早上起床最尷尬的事是什麼?
不是家人發現你的窘迫,而是你在沒有意識的時候做了一些壞事,關鍵你睡著了還什麼感覺都沒有。
尤其是清醒過來後,這口大黑鍋還得自己背。
手:說的你好像沒有感受一樣。
“呃,那個…”
陳平安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就看見魚幼薇躺在他的一側,臉頰通紅雙眸含水的盯著他。
畢竟還是第一次有異性幫她減輕負擔,魚幼薇的心早就亂成了麻花。
“我…”
他剛要說話,忽然就感覺有人動作。
“唔…”
陳平安做賊心虛,趕忙將手從她的心臟上拿開。
薑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陳大哥,早啊。”
“呃,早。”
或許是兩人說話聲音大,寧中則也是醒了過來。
緊接著其他人也是陸續醒來。
陳平安伸手將窗戶打開,一道金黃色的陽光就灑了進來。
黃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赤腳踩在被褥上說道:“睡的可真香吖。”
陳平安沒好氣的說道:“能不香嗎,口水都把我的衣服打濕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立馬笑了出來。
黃蓉臉色一囧,憤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大壞蛋,這時候就知道拆我的台!
她腦海裡幻想自己修為一下子到了天人境,然後將他給按在地上打,讓他給自己洗腳。
陳平安此刻在她的腦海裡,老慘了。
看著一臉傻笑的蓉兒,陳平安有些無語的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腦袋。
“哎喲。”
“彆傻樂了,先把這裡收拾出來。”
“知道啦。”
看著黃蓉打著哈欠,婠婠立馬拿起鵝絨枕頭丟過來。
“看招!”
“哎呀。”
枕頭準確無誤的砸在黃蓉身上,她低著頭看不清眼神,不過從她握緊的小拳頭能看出來,她現在很生氣。
“婠婠!”
黃蓉赤足朝著她追過去。
婠婠見狀在人群中穿梭躲避,原本還是很平靜的早晨,現在又演變成一場熱鬨的追逐打鬨。
充斥著姑娘們的歡聲笑語,還有陳平安無奈的歎氣聲。
看著幾個姑娘拿著枕頭開始大戰,陳平安知道暫時是收拾不了了。
他來到裡麵火爐旁坐下。
“喝茶。”
寧中則給他斟滿茶水,笑著說道:“有時候還真羨慕她們,能這麼無憂無慮。”
陳平安則是嫌棄的說道:“吵吵鬨鬨的,一點淑女樣子都沒有。”
“可是你不也喜歡她們這樣嗎?”
陳平安不再說話,好吧,其實看著這個丫頭們玩鬨,他的心情也是很不錯。
如果清風院隻有自己,那可能會變得很沉默孤寂。
但就是因為這些丫頭的出現,讓他的院子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說起來,他其實也很感謝這幾個丫頭在這裡。
有她們在身邊,自己才不會真的無聊。
“大壞蛋,看招!”
陳平安剛抬起頭,就被一個大枕頭給爆頭。
黃蓉見狀叉腰得意道:“讓你欺負我,活該,略略略~”
陳平安滿臉黑線的拿著枕頭:“我看你是皮癢了。”
嗖!
緊接著陳平安也加入到了她們的混戰。
寧中則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自從不在華山派後,她感覺到了格外的輕鬆,每天不用操心一堆事,不用想門派的發展,不用擔心徒弟們如何。
以前的她活的很累,隻有來到這裡後才是為自己而活。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從救了自己和靈珊,已經欠了他太多。
寧中則手一頓,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李青蘿。
難不成真的要肉償?
……
移花宮。
撲通!
憐星如釋重負的趴在桌上。
“終於是把事情都給處理完了。”
自從被帶回移花宮後,她每天就在處理著宮內的公務。
本來就是想著早點弄完,然後就去七俠鎮找姐夫。
但她沒想到這些公務會這麼多,這麼的麻煩。
其中包括各門各派上供的稅銀,以及交了保護費被揍,她也要安排人去找場子。
這些都還是最簡單的,還有其他門下弟子修煉,獎罰等等…
十多天的時間,她才將這些事給處理完。
同時,她忽然也理解了姐姐的不容易,每天要處理這麼多事,這麼辛苦。
她心中不由心疼姐姐了。
“我一定要幫姐姐做點事才行!”憐星一臉鄭重的握緊小拳頭:“我去幫姐姐看姐夫!”
邀月: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就這樣,才在移花宮待了半個月不到的憐星又偷偷溜走了。
就在憐星朝著七俠鎮趕去的時候,另一個人已經到了七俠鎮。
曹長卿負手站在七俠鎮外。
看著這個安居樂業的小鎮,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他的體態就好似一個中年儒生,沒有人當他是高手,更沒有人發現他的實力。
哪怕是守在鎮子外的密探,也隻是多看了他兩眼就沒在意,隻當他是一個中年書生。
曹長卿來到七俠鎮沒有立即行動,他不知道公主具體在什麼位置,隻等先聯係魚幼薇。
他沒有住在客棧,客棧人多眼雜,他前往牙行租下了一個院子。
隻是他不知道,在他隔壁也住著一位高手。
做完這些後,曹長卿就找到一處人多的路口,不著痕跡的留下了一個暗號。
隻要魚幼薇看見,就能找到他和他聯係。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注意到路邊一個蹲著的少年。
少年背對著他,此時正在和一個穿著破舊的老人治傷,看樣子是個郎中。
“你奶奶的蛇毒被我祛除了,回去按我的藥方抓藥,熬出來敷在你奶奶腿上,過兩天就沒事了。”
旁邊一個少年聞言磕頭感謝道:“多謝陳神醫,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平安伸手將他扶起來:“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出診費彆忘了給我。”
“哦哦,我懂,我懂。”少年趕忙拿出兩文錢遞到他手裡。
曹長卿有些好奇,這些手段還又是解毒的,彆說兩文錢,就怕是二兩銀子都不夠。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居然什麼都沒說,隻是伸手接過了兩文錢。
“行,下次還有什麼病記得找我。”
“多謝陳神醫,多謝。”
陳平安將兩文錢放在兜裡,擺擺手就轉身離去。
曹長卿看著他的背影有幾分好奇,他覺得這個少年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