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廣與馬承所說。
劉禪越發的對此人有興趣。
看著趙廣垂頭喪氣之色。
劉禪出言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逃掉一兩個敵將更是常事,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下次想法抓住他便是!”
劉禪騎在戰馬之上手中長鞭向著郝昭逃走方向一指說道。
“今日收整兵馬、來日兵發郝昭所部後方——涇源城。”
“到時我倒要看看那敵軍小將有何本事敢從我手上搶人。”
說著一揚馬鞭向著來路而去。
而等劉禪回到後方看到趙雲正在給趙統治傷。
劉禪趕忙問道。
“你受傷了?”
正坐在那裡的趙統想要掙紮起身行禮,卻被劉禪一把按住肩膀。
“傷的重不重,軍醫呢,把軍醫找來?”
趙統半開玩笑的說道。
“沒事,一點皮外傷死不了。”
“郝昭的戰刀就像他們魏軍一樣失掉戰心、丟了鋒利,沒砍進去多深。”
劉禪上前看去。
隻見趙統腿上、肩膀之上不止一條傷口。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郝昭解救王雙的決心。
沒想到。
這郝昭能在如此困境之下還敢如此行事,險些讓他帶兵突進包圍圈救走王雙。
在魏軍主力覆沒、街亭急攻不下之時軍隊還能有如此戰心,可見郝昭帶兵卻有一套。
這要是一般將軍早就帶著兵馬撤回西涼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劉禪心想。
這郝昭真不愧是在前世能在陳倉以幾千兵馬阻擋漢軍二十多日的善守之將。
此人日後一定有大用。
這時一旁趙雲也給趙統包紮好傷口。
輕拍了一下趙統。
“沒事,幾處傷口都沒傷到要害,接下來好好養傷,等好了還能領兵殺敵。”
“父親我現在也能!”
“彆逞能,讓你休息就休息,接下來的事陛下會帶著我們來做,你安心養傷。”
這時,劉禪還按著趙統肩膀的手輕輕抬起拍了拍趙統還帶有血漬的肩甲說道。
“聽四叔的,好好養傷。”
“等打下來涇源城進兵西涼之時朕還讓你當先鋒大將。”
趙統被人扶了下去。
劉禪看著離去的趙統。
心想。
征南中、戰子午、奇襲長安!
今日獨自領兵經此一戰,以不到一萬之眾對抗郝昭兩萬五千之精銳而不落下風。
趙統算是從一個保鏢晉級為一員合格戰將。
劉禪正想著如何進攻之事。
而此時涇源城內。
郝昭正在治傷。
他的身上也掛了彩。
軍醫正在給他上藥。
郝昭看了一眼身邊的薑維一眼,眼神之中算是對薑維表示感謝。
薑維也會意的請退下去整頓兵馬。
看到房內沒有彆人。
郝昭接著麵色一冷問向一旁副將。
“逃回來多少弟兄?”
“將軍您先養傷吧!”
“到底多少?”
“從昨日到現在,陸續加起來不……不到兩千人!”
郝昭心中一寒!
帶出去兩萬五千人,回來不到兩千人。
本想接應王雙,可當下一戰自己這主力都被對方打沒了,王雙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郝昭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
心說完了,一切都完了!
現在逃回的兵馬加上城中守兵一共也就剩下三千多人。
這下。
就手中剩的這點本錢,彆說跟諸葛亮談條件割據西涼。
現在就是跟王平談,人家也不會跟你談。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
一個小兵急急來報。
看著那小兵有些著急,那副將問道。
“什麼事如此慌張。”
“不……不好了,兵曹掾薑維一出門就被太守大人給抓了,說他不聽調令讓他去督辦糧草他卻擅離職守。”
“還說大軍失敗都是薑維之責任。”
“什麼?”
郝昭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小兵。
其實涇源城本是一個縣城,隻有一方縣令。
而這太守是天水太守,在天水被諸葛亮攻破之後才逃到此處。
而當時郝昭的西涼大軍就在涇源駐軍。
看那太守在周圍幾郡之中人脈甚廣。
郝昭這才委任他幫著大軍收集糧草軍需。
而這時郝昭卻突然聽到這太守來抓自己的人。
當下心中不悅。
“薑維是我留在軍中的,這話你們沒跟韓太守說嗎。”
“我們說了!”
“可韓太守說薑維是兵曹掾歸他手下統屬,讓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還說薑維之罪、罪莫大焉!”
“這次兵敗就是因為他督運軍糧不利,至使前方將士斷了口糧這才使的大軍戰敗,這應由薑維一人負責。”
“胡說,這次兵敗我郝昭會負全責,用不著讓一個後生為我替死。”
“我自會向朝廷有所交待,讓他們趕緊放人!”
這時一旁的副將說道。
“將軍,這韓太守以往對您都很是尊敬,這突然就抓我們的人。”
“這次您要不親自去,恐怕韓讓不會賣這個麵子。”
那小兵也說道。
“是啊將軍。”
“這次那韓讓態度很是強硬。”
“與其說是上門抓人不如說是他帶著郡兵把人硬綁走的,還說五時三刻一到就要把薑維明正典刑!”
“您要不快點那薑維就保不住了。”
郝昭聽言眉頭一皺。
韓讓這是看大軍兵敗要向他示威啊。
郝昭沒想到自己收留了一條毒蛇最後咬心口。
“走,帶上衛隊去刑場!”
郝昭說著就一把抓起佩劍向外走去。
而此時。
正在刑場之上監斬的韓讓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薑維。
那向後揚著身子好不愜意!
“薑維,之前你向朝廷告發於我之時可曾想到今日。”
薑維被人反綁在刑台之上。
抬頭看向韓讓。
“當初大戰在即,你卻為了一己之私欲把運給大軍的軍糧換成給牲口吃的麩糠,以此謀利。”
“韓讓,這種國難之財你也敢發。”
“大魏有律法,倒賣軍糧者殺,家人流放邊關!”
“你就不怕朝廷事會問罪於你!”
韓讓不怒反笑。
“嗬嗬嗬!”
“這都什麼時候了,隻有你與郝昭這種人才會癡癡的對朝廷一昧愚忠,你也不看看當下處境。”
“這關中、隴右之地已被漢軍儘數所占。”
“你覺得以後這西涼會是誰的天下,學學本太守為官之道。”
“到哪座山就說哪家話!”
“明的暗的,我都不得罪!”
“哎呀!”
韓讓慢慢站起身來。
“不管是漢軍到了這裡,還是以後魏軍再打回來,我韓讓一樣還是高官厚祿,你信與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