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

“不論是誰,能拉一把的時候我都不會含糊。”

不論是之前的李大成,亦或是旁人的請求,但凡她能做到,皆會不留餘力的去做。

柴安冷哼一聲,漆黑的眼瞳沉了沉:“可他在你心中,是不一樣的對麼?”

男人的聲音讓她心底一沉,宋憐心正要辯駁兩句,束縛在她腰間的手又忽地鬆開。

“我知道,你是覺得我管著你,拘著你。可心兒,你從小便依著我,我們彼此皆是對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你該懂我的不是麼?”

他察覺到宋憐心若即若離地態度,更感覺到她注意力被分散到旁人身上。柴安動了動唇,略帶著幾分自嘲地笑了笑。清淡雅致的嗓音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苦澀:

“楊羨不是良人,看你為他勞神費力時,我心疼…....”柴安伸出手撫上她柔軟的麵頰,不知是不是心中想法使然,總覺著她又瘦了不少。

“哥!”她不悅地皺起眉,顯然不願他再繼續提起這些令人頭大的事情。“先不說這些,新年伊始,你打算做什麼?”

見她轉移話題,柴安張了張嘴,胸腔裡堵著的一口氣沒能順利吐出來,憋得他不上不下的,極為難受。

男子在心底無奈的歎息一聲,抬頭見到她期待的目光時,又自我攻略安慰自己。

隻有她現在還未離開,還不曾與外頭那些野男人私定終身,他總歸是有機會的不是麼?

宋憐心並不知道他內心的小九九,見他冷若冰霜的麵頰緩和不少後,自然地拉著他坐在身旁聊家常。

元旦那日,整個將軍府上都掛滿了喜慶的紅色。

將軍府上來來往往不少拜會宋父宋母以及宋憐心的親朋友人,亦有她從未見過的族人。

來來往往幾十撥人,每每被宋母從被窩中拉出來被他們當成固定“旅遊景點”參觀打卡的宋憐心麵如死灰。

好容易快到午膳時,總算能拖著一具疲憊地身子回房補覺。

一覺睡到太陽落山,她才揉了揉眼睛,緩緩從香甜的美夢中醒來。

眼裡好似進了睫毛,癢癢的,一股難捱的異物感始終叫她心底不適。

她睜開眼再用力閉上,重複幾次後,難受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發嚴重。她不悅地哼了聲,正要起身坐在銅鏡麵前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時,冷不丁與一雙漆黑深邃的危險雙瞳對上了目光。

“哥?”

“你怎麼,在這兒?”她頗為不解的盯著柴安俊逸的臉龐,隻睜一隻眼與他對視。

不等柴安開口,她伸手拉了拉男人寬大的絳紫色衣袍。柔軟纖細的手指拉住他的指骨,帶到自己的臉頰上。

“眼睛不舒服,安哥哥,你幫我瞧瞧…...”

她呢喃兩句,像是朝她撒嬌一樣,微微仰起頭,艱難地睜開另外一隻被揉紅了的眼睛。

因為太過用力,眼尾被刺激出一片緋紅與濕儒的淚珠,要落不落地掛在眼尾處,格外惹人憐惜。

柴安的神色一頓,思及她自及笄後便不曾在他跟前露出如此嬌氣的一麵後,喉嚨裡發出一陣滿足的低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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