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焰
隻可惜任憑她喊得再大聲,也無法傳出去。反倒引來男人微啞的低笑聲。
“你對她這般認可?”
男人低低的聲音自腦海中傳開,看著他毫不留情地走出昭獄,宋妗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是又如何?你會手下留情放她一條生路嗎?”
男人的神色一冷,眸光乍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般,沉聲道:
“絕無可能。籌謀已久,她必須死。”
宋妗哼哼兩聲,擺明了不滿意他的說辭。
“那誰說的準呢?我就等著看你真香追妻火葬場……”
少女的聲音染上一絲怒意,似惱怒似嗔怪般,聽得他心中趣意大起。
宋妗沒意識到自己隨口的一句吐槽會在之後言出法隨,隻是對象全然不是最初料定的那人。
夜風瀟瀟,腦海中已無女子嬌氣的嗔怪,他頓覺無趣地緊盯著窗外。
漆黑的墨色下,他渾濁漆黑的眼珠看向高高的屋簷。
“追妻火葬場是何意?”
躲在暗處的暗衛哽了一瞬,麵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知如何作答。
靠坐在窗戶邊上的男子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隻道一聲罷了,低聲念叨幾句後,便利索地關了窗。
那細細碎碎的聲音被寒冷無情地夜風拍得支離破碎。“給本王住手!!”
宋妗頂著慕容璟和的身體大喝一聲,目光淩厲的盯著正往眉林手中塞燈果餅的男人。
獄卒臉上即將得逞的表情將另一瞬,片刻後,轉變為惱羞成怒的扭曲。
側身一看,瞥見來人是慕容璟和時,臉上的表情更是變了又變。
“你說,控製住張印派來毒害眉林的人,他會做些什麼?”
“景王爺,這地方臟,您怎麼來了?”獄卒討好地佝僂著腰,端著燈果餅的手往背後塞了塞。
“本王的行蹤恐還輪不到你來打聽,不過你……本王倒是瞧著麵生啊……”
宋妗故作猶疑地盯著他刻意低垂著的臉看,狹長危險地眸中,帶著並不掩飾的打量。
在這樣銳利的眼神下,獄卒的額頭直冒冷汗。另外一隻空閒的手用力抓住衣角,肌肉緊繃。
“王爺您忙,奴才是剛關係找門路才謀到這份差事的。未曾想第一次就與您見上麵兒了,可真是緣分啊!”
獄卒假模假樣地撓撓頭,想做出一副老實人憨厚模樣。可因為帶了些不純的刻意目的,在宋妗麵前,他的演技格外拙劣。
“是麼?你是來送吃食的?”
宋妗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他藏在身後的燈果餅,再看牢中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眉林,不住地蹙起眉頭。
“是回王爺,奴才正是來送吃食給這位姑娘。奴才聽說這小賤蹄子膽敢此沙王爺,不過看她可憐,才起了憐憫之心。還望王爺恕罪……”
“那你吃了。”
“啊?”獄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始終低垂著的腦袋沒忍住抬起來。宋妗瞥見早已暗地裡站位隻等她一聲令下的侍從,耐心十足的又說了一聲:
“既如此,那你先嘗一口吧。”
身後的侍衛很快將人給控製起來,瞥見獄卒有吞毒自殺的動作,她猛地上前三兩步卸了他的下巴。
“看住他,彆叫他這麼輕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