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南宮春水
一路往南,眾人來到僅次於雪月城的一座小城。
小城雖小,該有的卻一個也不少。
在這裡,她又見到了曾經的熟人。
“雲哥!你怎麼也來了!!?”
百裡東君剛與人比試一番,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些彩。
這樣的小地方,高人竟也數不勝數。麵對葉鼎之關切的眼神,百裡東君擦了擦臉上的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東君,好久不見。”
“師父明我處理些事情,經過此處時,恰巧碰上與我錯身而過的白雪姑娘。”
白雪牽著的那匹馬他認得,是常伴百裡東君身旁的寶馬。
葉鼎之朝她笑了笑,又看向女子身後的南宮春水,眉頭微挑,隻覺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熟悉。
同樣是白發,身上的氣質卻截然相反。
他仔細打量南宮春水的同時,白雪也在悄咪咪打量著他。
“這位是?”
葉鼎之笑著看了眼對待白雪與百裡東君截然相反的男子,朝她開口。
“我們是在途中碰巧遇上的……”
白雪按照南宮春水所叮囑的說辭開口,聲音慢吞吞的,帶著一股真誠,與妖靨的臉蛋形成格外明顯的反差。“白雪姑娘,這是雲哥,都是自己人!”
百裡東君笑嗬嗬地從屋裡搬出幾罐酒水,一股腦堆在桌麵上。
“這是我師父李長生,現在因為某種不可言的原因變成了這副模樣。”
南宮春水笑著應和一聲:
“在下南宮春水,是一個,儒雅的讀書人~”
葉鼎之地唇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目光下意識落在他右手牽著的小手上。
接過百裡東君手裡的酒,眼神戲謔:
“原來師父所說都屬實啊……東君,白雪姑娘和你師父——春水兄有何關係?為何他們二人之間如此……”
葉鼎之組織了半天的預言,“親密”兩字在看見白雪悄悄鬆開男人的手時漸漸停下。“這說來更是話長了!先不說這些,你我兄弟二人許久不曾見麵,雲哥!我可想死你了!!”
百裡東君用力抱住葉鼎之,整個人幾乎用力掛在他身上。
葉鼎之笑了笑,安撫般拍拍他的肩膀,醇厚醉人的酒香一股腦地往喉嚨裡竄。
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坐在桌邊後,猛地灌了一口酒。
酒桌之上,氣氛很快熱絡起來。
葉鼎之與百裡東君已有半年沒見,如今一見,恍若還是如從前一樣純粹單純。這倆人跟演二人轉似的,就沒讓話掉下來過。
“東君,這些日子,有身穿奇裝異服的人跟著你麼?”
酒到三巡,葉鼎之皺眉看向百裡東君。
白衣男子揮揮手,一時間並未反應過來。“你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見麵,聊旁人做什麼?雲哥,我好想你,更想竹心……”
百裡東君像是癡情的望妻石,抱著手中的酒壺,白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潮紅。
說到這兒,葉鼎之地臉色瞬間就變了。
若不是看在百裡東君是自己好兄弟,管他是扒拉自家白菜的黑豬白豬,他鐵定要一鍋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