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南宮春水
她抗議地伸了伸爪子,剛想向人表達友好,卻見那些人自顧自地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明顯是信了李長生的話,害怕她突然襲擊。
頭一次被拒絕的她用力眨了眨眼,正要報複始作俑者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
是一個大大咧咧的青蔥少年郎。
“師父!您老人家又說話不算數,我可打聽到了,您又用我的名義在碉樓小築賒賬……”
“哪兒有這樣兒的啊!小老頭,你看看自個兒像是做師父的樣子嘛!!”
那白衣少年似是惱得不行,板著臉絲毫不懼地瞪著李長生。抱著她地男人隻是笑著打了個哈哈,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樣。
“年輕人……做事可急不得!”
“不就是幾壺酒的事兒嗎?你去找你小師兄,找你師父我啊……”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它抱著懷中毛茸茸的一小團,頭也不回地跳上了房簷。
“門兒也沒有!”
“哎嘿你這小老頭!!”
身後傳來少年惱羞成怒地吼聲,她卻不受影響。靜靜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心臟跳動的頻率,安心地伸了個懶腰。
老頭最近收一個極有天分的徒弟,叫百裡東君。
那小百裡是個性情中人,常常在院子裡念叨著一個姑娘的名字。好像叫什麼葉竹,葉竹心。
春天一走,炎熱的夏天立馬續上。
她趴在李長生專門為她在涼亭內擺放著的床墊上,滿足地眯起雙眸,忍不住發出呼嚕嚕的響聲。
那百裡東君全心全意都隻有他口中的那人,倒是從圍牆裡跳進來一隻未曾見過的公貓。
她不甚在意地眯了眯眼,隻露出一條縫隙供她觀察周遭的情況。
誰料那隻通體發黑的公貓竟直奔她而來,那氣勢洶洶地模樣,很難叫她不起疑心。
那隻公貓體型肥大,比她這隻狐狸還足足大了一圈兒。
那雙獸瞳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像是在打量一件無足輕重的私人所有物。
白雪敏銳的察覺到,它身上的騷臭味格外濃鬱,尾巴高高翹起,喉嚨裡發出一連串尖銳的嘶吼。
[這家夥,是發情了啊……
白狐麵上的表情一愣,這是極難從動物臉上看出來的震驚。
“什麼玩意兒?我是狐狸啊,它發情就發情,跑過來直勾勾地盯著我做什麼?!?”
她暗自打量一眼一狐一貓的體型差,默默找準機會往後撤。
那雞賊的公貓似乎察覺到她的動作,縱身一躍,跳到了她身旁的木板上。
“如果我之後有機會變成人,那是不是其他動物也有這樣的機會?”
她突然問出了一個與眼下情況沒有絲毫關聯的問題,係統008一時間也蒙了。
[這,這……按理來說是沒有的。
[不過,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該是這件事情吧?
她看了眼一步步往自己身旁走來的公貓,在它低頭深嗅周身氣息時,找準時機迅速往下奔去。
涼亭的地麵並不柔軟,她預設的落腳點是茶桌。可這些天吃的有些胖了,即將落腳時才發現差了大半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