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迷宮
房間內的燈光昏暗,隻剩床頭燈幽幽的亮著。裡麵沒開地暖,磚石地麵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又冷又硬。
房間的方位不好,百裡日找不到陽光,自浴室裡飄出一股潮濕又陰涼的奇怪氣味,似乎要將整個房間與光亮隔開。
躲在櫃子裡的女子放緩呼吸,聲音被厚重的櫃門擋住,外頭的人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響。
陽台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動靜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透過櫃門的小縫隙看到了走至床邊的男人。
“媽的臭婊子,害得老子身上掛了彩。那些蠢貨居然以為我敢從十樓跳下去,沒想到我還會回來吧?哈哈哈,老天爺助我啊哈哈哈……”
男人抽出彆在腰間的鋒利刀刃,看也沒看,專門往床單鼓起來的那塊紮。
他麵容癲狂地紮了好幾下,刀刃將棉花刺破,他光禿禿的頭頂出現大片大片在空中飄舞的棉花。
“賤人!敢騙我!”
“不準動,抱頭蹲下!”
以鄭北為首的幾人打開房門,三兩下將那人製服在地後,何晚意才從衣櫃中走了出來。
“你媽了個**的,我草***,你以為你能逃過一劫,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們?是誰想要我的命?”
女子身上穿著一件牛仔外套,身下是浴袍,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那光頭男冷笑一聲,眼神戲謔的盯著她“既然你喜歡管閒事,那就要做好被我們乾掉的準備!小姑娘,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人獰笑著盯著她的臉,被帶走時,嘴裡的臟話仍舊不停。
鄭北隨意找了條抹布塞他嘴裡,煩悶嘈雜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
“嘴巴再不放乾淨點,直接給你割了嫁接到屁股上。”
鄭北嫌棄的看他一眼,招呼人將他給帶上了警車。
直至人群徹底散去後,鄭北這才將買來的衣服和鞋襪遞到她麵前。
“不知道你穿的什麼碼,我擱外邊兒隨,隨便買的。”
男人小麥色肌膚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緋紅,他用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移開視線。何晚意點點頭,雖然詫異他異常的舉動,卻聽話地拿著手中**精美的禮品袋進了客臥。
直至房門落鎖,她拆開**袋,才明白鄭北究竟為何羞紅著一張臉。
鄭北居然誠實地將她的內衣物都給買來了。
她看了眼藏在最底下好似生怕被人發現的配套粉色內衣後,一邊吐槽他的直男審美,一邊紅了耳垂。
換好衣服後,她將身上的外套疊好抱在手中,出門時,聽見男人與電話那頭的對話聲。
“事件太過惡劣,如果不及時解決,隻會怕引起更多的騷亂。我申請支援,希望您能批準……”
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已經是夜裡的十二點,這個點兒出去找住的地方,大多數都已經滿房不接待人了。
難道繼續住在這裡被動的等人上門尋仇嗎?不知何時,身旁的男人已經停了電話,邁步朝她徑直走來。
“走吧,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