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百裡東君番外
百裡洛陳的生辰宴上,來了不少熟悉的老麵孔。
賓客們紛紛落座,席間歌舞升平,眾人紛紛朝著百裡洛陳敬酒恭賀。
葉竹心坐在百裡洛陳的不遠處,也有不少人來朝她敬酒。
她本不勝酒力,多年來,仍舊是一杯醉。
好在百裡東君早就料到這一點兒,時時刻刻守在她身旁,將那些不懷好意之人都給擋了回去。
酒到三旬,眾人正喝到興頭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在空蕩的宴會廳內響起:“都道百裡家如今得了一個好兒媳,如今一看,真是風韻猶存啊!隻是這兩年了,怎麼嫂子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啊?”
熱鬨的宴會上瞬時安靜下來,所有人一動也不敢動一下,眼睜睜看著喝得滿臉通紅地那人說胡話。
坐在主位上的百裡洛陳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一旁的溫壺酒等人臉色也極為不好看。
偏生那人意識不到似的,又灌下一口酒,隨意擦了擦嘴角道:“要我說啊,女子應該以夫為榮,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不如早日將她休——”
“放肆!!”百裡洛陳大嗬一聲,鋪天蓋地的威壓頓時將那人掀翻在地。
一旁的百裡東君更是二話沒說直接衝上前去與那人纏鬥在一起。
“你才是不下蛋的雞,你全家上下幾十口人都是雞。”
“一個男子,淨做一些嚼舌根的醜事,你羞不羞啊?!”
“我與阿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嘴評頭論足,更何況,與阿竹無關,問題在我身上。”
眾人被他的話一驚,周遭響起一片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他們下意識看向高座子上額頭青筋狂跳的百裡洛陳,險些維持不住麵上的表情。
女子皆是豔羨又心疼的看著葉竹心,男子皆眼神複雜又同情的盯著百裡東君。
甚至還有人頻頻往他的身下看去。
百裡東君恍若並未發覺旁人的視線,繼續手中捶打地動作。
那人被他按在地上打,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臉。
百裡東君氣狠了,全然沒想有人敢當麵說他珍視在手心,中恨不得含在嘴裡的妻子。專門往他的下三路和臉上打,直至麵容高高腫起,像一隻又肥又膩的野豬後,百裡東君才堪堪停手。
“阿竹,你彆聽他瞎說……”
男人看也不看身後如破布娃娃一樣的男子,眼神急切又小心地往葉竹心的身旁趕。
“此人與我百裡家不熟,以後也絕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就是不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他擦了擦手,又給了那人一腳。
眾人的視線皆落在百裡洛陳身旁穿著低調卻仍舊掩蓋不住她絲毫光輝的女子,皆倒吸一口涼氣。像是終於明白百裡東君為何如此護著她,暗自感慨的同時,又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男人,眼裡滿是鄙夷。
[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惹到葉竹心你是生死難料!
係統008在她的腦海中開始大肆批判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冷冷地朝他切了一聲。葉竹心朝百裡東君招招手,附身在他耳畔說了兩句,就見男子緊皺的眉頭霎時間鬆懈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阿竹,我什麼都聽你的。”
女子微微勾唇,躺在地上的男人被人給抬了出去。至於最後結果如何,眾人看向高坐上麵色冷凝下來的溫壺酒等人,默默抖了抖身子強壓住心底的恐懼。
宴會結束之後,有些好事的吃瓜群眾才在重重打探下得知得罪整個百裡家的男子近況。
“你說他啊?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自那日後,他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機靈人,開始頻頻說胡話起來。”
“你都不知道,聽說那男子原來還能混個官職當當,據說因為說不分場合說胡話的毛病,已經被人給退回來咯!”
眾人心中唏噓的同時,又感慨葉竹心好手段。
不費吹灰之力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又給了他足以深刻的警戒。
凡事來打探的人皆是在心中下了個定論,那便是惹誰也不能惹了葉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