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醉春風
百裡東君再不甘,也隻能在葉鼎之探究視線掃來時,克製情緒狀似無意地略過。
“師妹,我沒事。”
“太久沒見寒衣了,我去找小丫頭敘敘舊,先告辭了!”
百裡東君朝二人揮揮手,轉頭的一瞬間,眼裡滔天的失落再也掩飾不住。
他對雲初雪的情誼就像一件打濕的棉衣,穿上又濕又冷,不穿更冷,於是隻能半乾不乾的披在身上,痛苦又自虐般回憶著二人曾經美好的回憶。
雲初雪斂下眸中的神情,腰窩一軟,靠在葉鼎之拿來的軟墊上,舒服地眯起雙眸。身旁安靜得有些死寂,她的眉心一跳,意識到那人是生氣吃味了。
“葉鼎之,我渴了。”
沒人應答,片刻後,她正欲往後看時,手裡被塞了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沒有絲毫準備,手中的湯碗一個不穩,險些直接摔落在地。
她先是看了眼明顯眼神擔憂又強壓不說的葉鼎之,雙眸濕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你做什麼同我置氣?”
雲初雪將手中的瓷碗放在桌上,蔥段般水靈的指縫裡一片濕濡,是方才瓷碗不穩漏出的溫熱液體。
葉鼎之毫不猶豫地蹲在她麵前,膝蓋半跪,變法般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擦拭著她的又白又嫩的手掌。
孕期的情緒時高時低,雲初雪氣呼呼地想要將他甩開,卻被人牢牢地握在手中。
“是我錯了。”
“娘子,是我的錯。彆生氣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是被濃茶烈酒熏染出的低音炮,莫名叫人心頭一震。
“你錯哪兒了?”
[單身的朋友們注意了,這題是典型的送命題,答錯了直接重新開局。
消失許久不見的係統008笑嗬嗬的在她腦中看戲,手裡捧著從隔壁係統那兒順來的營養液,吃得不要太美。
“我不該忽視你的感受,不該在娘子麵前擺臉色,更不該因為旁人生你的氣。”
“雪兒是我的娘子,你我二人才是最親近的人。不會再有下次了,原諒我好不好……”
偏頭隻讓他看側臉的雲初雪哼哼兩聲,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他看向她的虔誠眼神裡。
“為什麼生氣?”
“因為蘇暮雨,司空長風還是百裡東君?”
今日舊相識一來,他的表情就臭烘烘的有些不對勁兒。
或許在旁人眼裡他仍舊是那副表情,可在相伴十餘年的雲初雪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葉鼎之臉上閃過一抹掙紮,終於在她即將起身時高聲道:
“是東君。”
“你生百裡東君的的氣?”
雲初雪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因為震驚,那雙好看的杏仁眼微微眯起,聲線都不由自主地拔高起來。
“是,不僅是他,蘇暮雨看你那不清白的眼神我也照樣氣惱。”葉鼎之重新抬起眸子與她直視,他從地上爬起來,高大健壯的身形很快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無形之中像極了一座看不見的金絲牢籠,將她這隻金絲雀永遠拴在牢籠中無法逃脫。
“醋壇子成精了吧,怎麼成婚見不見這樣……”
雲初雪瞟他一眼,暗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