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醉春風
訓練的日子總是枯燥乏味,好在雲初雪最擅長的便是從細枝末節裡找樂趣。
即便他的小師傅偶爾板著個臉,大多數時候也會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任由她胡鬨下去。
她從前在第一任師傅那兒如魚得水般的學習速度徹底消失,她隻能堪堪跟上葉小凡的步伐。
好在少年總是耐心的,即便她一個招式練習了上百遍還不能熟練掌握時,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不耐的表情,隻是板著臉讓她繼續。
葉小凡板著臉的樣子真的很有威懾力,每當她害怕地練完功課時,他又會變法術般從袖口裡拿出她最愛的梨膏糖。
甜甜膩膩的,很容易讓她忘卻一天的不安和低迷。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她出落得愈發嬌靨美豔起來,眼瞼下方那顆淺棕色的小痣似乎又深了些,隻是一眼,便叫人屏住呼吸無端生出些不切實際的遐想。
也是在這一年裡,小河村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明白,小河村雲家的大姑娘並不是歪瓜裂棗的醜女,而是足以名動京城的絕世美人。
她有了自保能力,除了特殊情況外,現如今已不戴麵紗。
“小美人兒,陪哥哥玩兩把怎麼樣?”
一雙油膩發黃的手落在她滑嫩的臉頰上,男人湊得極近,說話間惡心發臭的唾沫險些噴在她的臉上。
雲初雪麵露嫌棄地扭過頭去,在他色眯眯湊過來的間隙,對著他的下三路用力一踹。
男人麵上的表情瞬間呆愣住,緊接著便臉色青紫的痛苦嚎叫起來。
他雙手緊緊捂著大腿根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力戳破的氣球,一下便卸了所有的氣,癱軟無力地從牆角滑落。
雲初雪:"若是讓我再瞧見你如此放浪地騷擾其他女子,下次或許就不隻是痛苦一時這般容易了!
她冷冷的看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村霸,暗自冷笑兩聲。
雲初雪的複仇計劃是時候該抬上來了。
她嫌棄地又瞥了眼地上癱軟成爛泥模樣的男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剛走出小巷子,便被站在暗巷門口的高大人影嚇得不輕。
她捂住砰砰亂跳的心臟,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雲初雪:"哥哥!大半夜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快嚇死我了…
她心虛的看了眼少年隱匿在暗色中精致的側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葉鼎之:"那你呢,雪兒,你半夜出門隻為了見那孫誠?
少年的美豔冷峭,麵部線條乾淨利落,鼻梁高挺,垂眸看向她時可以看見又濃又長的睫毛。
同樣無法忽視的是,他墨色濃鬱翻滾某種短暫流露出的占有欲和不滿。
被他質問,雲初雪沒來由地心停跳了一拍,想做錯失了的懵懂小孩兒般,心虛地同他彆過眼去。
卻又在死寂冷入骨髓的夜裡,不得不重新看向他。
雲初雪:"葉哥哥,是他先欺辱我的…
她滿眼水光的朝他告狀,又添油加醋地將整件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等她口乾舌燥的停下時,卻見男人的下顎線緊繃,徹底被夜色籠罩起來的危險雙眸似乎要將人的肉身和靈魂都給一並吞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