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遊戲
傅瓷深深看他一眼,唇角微揚,露出一個極淡的笑。
如春風拂過臉頰,溫暖舒適,下意識叫人放下心理防備。
“哎!你們是新來的吧?”
在阮白潔愣神的時候,少女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那人打量幾人一眼後,自顧自的領著他們往村裡走。
“叫我熊漆就行了,第三次過門。”
阮瀾燭:"“阮白潔,第四次。”
“剛才是你在叫我?”
熊漆的塊頭很大,站在前方,輕易能遮擋三人的影子。
淩久時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正準備自報家門的時候,手腕處被人用力攥住。
順著白皙的手指往右側看,正是傅瓷。
暮色四合,村內院裡空無一人,樹木隱隱綽綽,倏地亮起的昏黃燈籠隱約能看見幾分血色。
傅瓷用力緊攥住淩久時的手腕,身體克製不住地輕輕顫動。
男人隻當她被嚇到了,眼神虛虛地落在二人緊緊相握的手上,臉頰兩側湧起一抹不正常的紅色。
“吱呀”一聲,木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一個短頭發的姑娘探頭出來查看情況。
見到熊漆後,自覺的將門打開,視線停留在高顏值的三人身上,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
客廳內聚集了不少的人,氛圍卻安靜得出奇。身為老人的熊漆幽幽開口,又和眾人解釋了一遍規則。
“記住,想活著出去一定要找到門和鑰匙。”
美團小哥慌亂的打開手機,可平日裡不斷催促他取單的提示音早已消失,他六神無主的看了眼熊漆,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地衝了出去。
“我要回去!我不要留在這裡!要是再不回去我的訂單就超時了——”
“啊啊啊啊——”
門外突然響起男人尖利的慘叫聲,熊漆大叫一聲“回來!”,動作迅速地跑到外麵將人給拉扯回來。
動靜太大,傅瓷下意識撫上心臟的位置,感受著規律的跳動,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淩久時:"“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男人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見她麵色不太好看,剛在火堆旁烤熱的手重新拉住她的小手,眼神緊張。
傅瓷:"“我沒事,剛才外麵突然出現的——是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細細的,溫涼如水,卻又帶著江南女子獨有的調調,尾音帶著鉤子,軟軟地往上揚。
一直安靜如雞的阮白潔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道:
阮瀾燭:"“它便是這道門的門神,不打敗她,彆想出去。”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恐懼和慌亂。尤其是方才險些丟掉性命的美團小哥,此刻傻傻地坐在篝火旁,眼神呆滯無神。
火光漸漸在眼前模糊,眼皮上下打架,眼皮越來越沉重,腦袋不住的往前點。從二樓往下看,倒真像是她在讚同旁人說話的乖巧模樣。
淩久時:"“你們這裡還有空房嗎?”
眼看著她失力地往前摔去,淩久時迅速托起她的腮幫子,紅著臉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二樓還有一間空房。”
熊漆漫不經心的打量著三人,腦海中莫名其妙浮現狗血的三角戀。
他看戲地嘖嘖兩聲,期待夜晚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