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如夢番外
婚後兩載,她曾問過,謝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惦記自己的。
男人望著蜷縮在他懷中笑意盈盈的溫婉女子,沒忍住在她眉間落下不帶任何情欲的臉。
“你猜猜。”
薑雪慧又往他熱得像是火爐的懷裡鑽了鑽,腦海中浮現出二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她自然不可能自戀到認為謝危對她一見鐘情,因此隨便挑了一個二人見麵的場麵說了出來。
謝危眼底含著笑,黑沉沉的眼睛甚是好看,蒙在上頭那層霧蒙蒙的紗布好似被人親手揭開,愈發的明亮耀眼起來。
“再猜猜。”“莫不是在宮中伴讀的時候?我曾覺著你稀罕寧兒…...”
幾年前有些泛黃的記憶好似在眼前浮現,她又重新窺見陰冷殘暴男子的一角。
誰也沒想到,她現如今竟真的成了謝危的妻子。
謝危沒說話,隻寵溺地捏了捏她長了些軟肉的臉頰,眼神溫柔繾綣。恍若麵前這人,便是他的全世界了。
“不是,還往前猜些時候。”
薑雪慧絞儘腦汁的想了想,難不成是在他和薑雪寧見麵時恰巧遇見了她的那回麼?
想法被再次駁回,她皺起一張小臉,憤憤地捏了捏他腰間的肉。
未曾想他不僅沒有痛呼出聲,反倒是自己,連指甲都有些發疼。
是了,她都忘了,這人表麵看上去是以一副病美人,風一吹就倒了的病秧子。
實際上脫了衣服,力氣比皇上身旁的訓練有素的侍衛還要高上不少。
倒拔垂楊柳不是問題,倒是哭了薑雪慧了。
平日裡若她多看了彆的男子一眼,晚上在床上又要被謝危以另外一種方式討要回來。
“你就說嘛!我真的不記得了…...”
“無論是在小巷的那夜,亦或是你記不清的無數個日日夜夜,都是我在愛你的證明。”
“無需知曉我是從何時開始愛你,從一開始,我就確定,你隻會是我的。”
他眼裡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薑雪慧沒理會他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
尤顯不夠的往他懷裡鑽了鑽,直至一雙大手緊緊錮住她的腰肢,這才有些不服氣的鼓起腮幫子,不服氣的將另外一隻腿緊緊夾著他。“你知道的,我怕冷。”
見謝危看來,她尤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濕漉漉的眼裡滿是謝危的倒影,這極大程度上取悅了他。
“怕冷?那我們再來做一些發熱的事情罷…...”
說罷,單手拉開床帳,緋紅色的床帳如絲綢般落下。
春宵苦短,夜色遮住了一切欲望。
守在門外的小瑾隱約聽見些窸窸窣窣的動靜及女子難捱的低呼聲,趕忙強迫自己在腦海中默念女經。
好容易清醒不少,被黑夜侵蝕的空氣中傳出男人低低的笑聲,隱隱含著肆意的瘋狂和偏執。
“給我生個孩兒好不好?”
“揣了我的種便不會看那些該死的隻會勾引人的男子。”隱隱能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像是妒夫般,吃醋又不說,隻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生氣了。
夜色寂寥,聲音漸漸被黑霧儘數吞噬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