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19)(1 / 1)

孤注一擲(19)

十指連心,梁安娜好似丟七魂六魄一般,眼睛麻木空洞的躺在桌椅旁邊。

直至前方照應出一絲黑影,她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看到來人是諾年,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諾年“對不起…...”

#梁安娜“傻瓜,這件事情本就和你無關。不用和我們說什麼道歉…...”

她低垂著腦袋,摸了摸從前引以為傲的纖纖玉指,現如今已經不成人樣。

#安俊才“十分鐘。”

諾年微微愣神,木然點點頭。輕聲走到了潘生的身邊,將從係統空間裡兌換的消炎止痛藥悄無聲息的放在他的口袋中。將他小心翼翼的扶起,看了一眼站在身後死死盯著他們二人的安俊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隻是緊緊地攥住他的手腕,纖細的小拇指在手掌間佯裝無意識的摩挲著。

躺在她懷中無比痛苦的男人眼神微微閃爍,長而濃密的睫毛劇烈的顫動,好似一對相依為命的黑蝴蝶,馬上就要掙脫隻好離開這個牢籠。

#安俊才“行了,帶走。”

可分明十分鐘都沒到。

諾年不敢再說,怕泄露一會兒的行動,隻得輕聲在他耳邊囑咐幾句。

#諾年“保護好自己,潘生…...我還想再見到你。”

#潘生“嘶…...好,我會聽你的話。”他用力抑製住麵部的表情,而後被人粗暴地拉走,臨走之前眼神片刻不傾斜,死死地盯著她。

似乎是要將她的樣子刻進腦海中一般。

晚風應該是涼爽的,可今天她們不約而同的覺得好冷,冷的刺骨,渾身上下都發寒。

大巴的窗戶大開,滿車的座位坐滿了人。

梁安娜坐在諾年的前方發呆,諾年卻從右邊的縫隙握住了她的手。

她神色微冷,緊張得咬緊牙關,直至身後傳來諾年安慰的聲音,她這才輕歎一口氣。

我們,逃。

因為這句話,梁安娜的心臟突然狂跳,是要突破皮肉一般,如擂鼓一般的聲音讓她的世界暫時失聰。

這是方才留下的後遺症,她就算回國之後可能也要進行心理治療。諾年在心底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感慨此處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而後在她的手掌心繼續寫字。

跳,窗戶。

梁安娜果真順著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大開的窗戶,窗外的空氣都是清新自由的,她不願意終日如同金絲雀一般被困在牢籠裡。

此次犯了錯,也不知道回去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她必須逃跑,無論如何都必須跑。

不知是不是上天都要讓給她們一次逃跑的機會,大巴車突然撞上了一輛橫放在路口邊上的一輛小車。

“媽的廢物!死豬崽你他嗎我看路的啊!”

趁著司機怒紅之時,諾年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手指,二人如同下鍋的餃子一般,一個一個往外麵跳。有人看到她們跑了,心尖發麻,和諾年同宿舍的一名長相平常的女生也跳了下來。

等司機察覺之時,三人已經迅速地逃離了他的視野範圍內。

“媽的!幾個臭婊子!抓到你們直接攪碎了喂豬!”

神色不見五指的夜裡,他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嚇得車上所有人一動也不敢動,後背濕透,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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