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斥候跑去傳令。
寧桓也迅速去找彭綺彙報情況,來到帳中看著已經換完藥並躺在床上哼唧的彭綺說道:“大哥,情況是這樣的……”
彭綺大大咧咧的說道:“諸葛瑾跑就跑唄,那是關興的事跟咱有啥關係,咱在營裡睡覺不好嗎,乾嘛辛苦去追?”
寧桓無語道:“不行啊大哥,咱的目的可不是諸葛瑾而是餘汗的存糧,諸葛瑾若帶著數千精兵逃回餘汗的話肯定會大大加強餘汗城的防禦,屆時咱們這數萬烏合之眾還能攻下有諸葛瑾鎮守的,且兵力和糧草都充足的餘汗城嗎?”
“所以想輕鬆拿下餘汗,奪取城內的存糧就必須將諸葛瑾殲滅在野外,絕不能讓他回到餘汗城,現在出手對付諸葛瑾不是為了關興,而是為了我們自己啊,這麼說你明白嗎?”
彭綺坐起佯裝思忖道:“賢弟言之有理,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寧桓繼續問道:“那您是跟小弟一起去還是繼續待在營中休息。”
詢問的同時暗自打定主意,你若敢跟去我鐵定找人射你黑箭,老子一刻也不想看見你這個自大的蠢貨了。
彭綺摸了摸臉上傷口搖頭道:“不去,張楠說我得好好養著,不能太過奔波,容易扯著傷口。”
寧桓沒再囉嗦抱拳說道:“那小弟先去了,您就在營中等我好消息吧。”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帳篷又喊來李同吩咐道:“李將軍,我率匪軍出擊,營中吳軍就交給你了,等我回來。”
李同連忙拒絕道:“不行啊將軍,末將此前隻是個小曲長,軍中營長校尉一大堆,這群人可未必聽我的,沒有您坐鎮他們造反怎麼辦?”
寧桓說道:“給我列個你無法掌控且有可能造反的人員名單出來,名單上的人我全部帶走,他們走了你應該就能掌控局勢了吧。”
李同大喜連忙說道:“如此就太好了,我這就去將那群反骨仔帶到您麵前。”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言辭的,渾然忘了他才是吳軍之中最大的反骨仔。
李同說完就要行動,誰料剛轉過身便被寧桓一把拽了回來,然後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看見被匪軍保護起來的那些囚車了嗎,四十多輛囚車之中關了一百多人,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嗎?”
李同答道:“聽說是原二當家蕭丹的親兵,蕭丹砍了彭老大一刀差點將彭老大劈成兩半,彭老大惱羞成怒,將蕭丹的親信全給擼了,說原本要殺來著,但被新任二當家也就是您求情留了下來。”
寧桓說道:“是啊,我本來是要放他們離開的,畢竟蕭丹反叛與他們無關嘛,但彭老大死活不同意,非要說什麼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說要讓這群反骨仔替蕭丹看著我們打敗潘璋,讓蕭丹知道自己反叛的行為有多愚蠢。”
自古叛徒最可恨,對待叛徒的手段自然也最凶狠,誅殺連坐都是家常便飯。
彭綺又是縱橫鄱陽湖多年的水匪首領,心狠手辣做事果斷,對蕭丹的親信自然不可能手軟,若非寧桓求情,這群蕭丹的親兵早被砍下腦袋丟鄱陽湖喂魚了。
彭綺雖然看在寧桓的麵子上沒有殺掉這群蕭丹親兵,但也絕不可能放了他們,所以這群人就被關在囚車中扔在太陽底下暴曬,現在已經快曬虛脫了,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