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回事,難道山越要搞事,也不對啊,山越幾個膽子,敢摻和吳軍和漢軍的戰事?”
“算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些吧,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如此想著,周循喊來親兵吩咐道:“派信使前往大末,打聽一下關興目前的情況,再派斥候前往山中,看看那些山越部族最近都在乾什麼,有沒有集結兵馬的跡象?”
平心而論,周循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他反應快沒用,因為再好的計策也需要下麵的人去執行。
他率領的士族私兵忠心沒問題,能力也沒問題,警惕性卻跟正規軍天差地彆。
要知道人都是有惰性的,士族私兵很少參加殘酷的大戰,很難與將領保持同頻甚至產生共情。
在士兵看來,關興已被張承攆去歙縣,山越又被吳軍打服,肯定不敢主動攻打他們,烏傷壓根沒危險嘛。
抱著這樣的想法,派去的斥候剛一出城就放了羊,隻走大路不走小路,自然不可能發現藏在山中的關興。
儘管如此,周循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將晚上防守的崗哨加了一倍不止,並且提醒他們天亮前絕對不能打瞌睡,更不能睡覺。
然後自己跑去睡覺了。
漢軍這邊,終於熬到深夜寅時,關興喊來眾將吩咐道:“準備行動,這次依然是我和甘遜打頭陣,悄悄摸上城牆打開城門。”
“孟駿你率領大軍等我的火光信號,我在城下點火你就率領大軍悄悄進城,我若在城上點火,你就放棄隱藏用最快的速度殺進城。”
他本就是特種兵出身,又在關羽偷襲建業和先前生擒諸葛恪的戰鬥中嘗到甜頭,現在自然要用自己擅長的方式進攻了。
孟駿重重點頭道:“喏。”
“出發。”關興帶著以甘遜為首的二三十名精銳悄悄摸到城下,然後靠牆站立,左腿膝蓋微曲,雙手扣在一起掌心朝上,甘遜踩住他的掌心縱身一躍,在關興的推送下順利上城,然後伸手拉關興上城。
其他人如法炮製,很快便全部爬上城牆。
關興站在城上抬眼望去,發現城上守軍比預想的多了一倍,卻都靠著牆垛呼呼大睡,頓時有些無語。
看來周循察覺到了危險並做了布置,奈何麾下將士太不給力,執行太不到位。
也能理解,守軍都是年輕人,瞌睡本來就多,這個點根本撐不住的,畢竟大漢又沒某音讓你刷。
這種情況下關興自然沒必要殺人,過去一人一記掌刀將他們全部切暈,然後順利打開城門,在城外點燃火把揮了幾下。
遠處的孟駿看見火光,立刻命令士兵咬住樹枝,躡手躡腳的趕往城門。
在城外與關興順利會合,關興立即命令道:“紀傑留守此門,孟駿去東門,我跟甘遜趕往縣衙俘虜周循,行動。”
烏傷隻有兩座城門,他們又在城中待過幾天熟悉城內布局,行動起來自然沒有問題。
關興帶著甘遜輕鬆摸到縣衙,派人守住縣衙各個出口之後才翻牆進入縣衙內部,然後直奔縣令臥室。
小縣城的縣衙豪華不到哪去,好房間就那麼幾個,關興不相信周循會放棄豪華單間,住進下人房間。
果不其然,房間的四個方向都有哨兵,關興輕鬆將哨兵打暈,拿出匕首插進門縫,輕輕劃開門栓準備推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