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長看向慕思得,大有你也管管你媳婦的意思。
這麼精貴的醫學教授,他們哪裡敢帶人下去探險,這要有個好歹,他豈不是成了整個醫學界的罪人。
慕思得拉住舒蘭舟:“下麵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你沒身手又不是專業人員,就不要先下去湊熱鬨?”
“不是湊熱鬨,我承認他們都比我厲害,也有探險經驗,但這個洞穴搞不好有不知名毒物存在。”舒蘭舟也不是非要逞能:
“這樣吧,我可以先不下去,但你們先聽聽我的話……”
她把八仙蜘蛛的毒性跟她從空氣中聞到的可能會有的毒氣、毒物之類相關的知識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為了各位的安全,我見意大家把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包裹嚴實,口鼻都帶好醫用防護麵罩,還有這些常見急救藥也帶上一些。”
這幾天趁著警方搜查,舒蘭舟針對在診所內找到的各種各樣的毒藥製定了一不少解毒藥跟急救藥。
下去的人都沒敢大意,麻溜的接受了舒蘭舟的好意,一個接著一個的順著繩子往下爬。
老向導點了隻旱煙往旁邊的巨石上一坐,目光炯炯的看著下方。
舒蘭舟總覺得這個老向導有點問題。
她往老人家麵前站了站:“老伯,你一直生活在這塊?”
“嗯。”老人家敲了敲煙杆:“幾千年了,祖祖輩輩都在這。”
“原本是個大部落,後來曆經千年,時代動蕩、災禍、戰場,一代一代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有些人跑出了深山,逃荒、參軍,之後再沒回過村子,就算回來,也沒人願意再進山。”
舒蘭舟想到了什麼:“難道老人家,就是傳說中的神侍?”
她還是在一本古書中看到過,指的是神仙飛升前侍奉在他身邊的凡人。
神仙飛升後就會自然而然的保護其後代家族。
對應的,這些人會守護著神仙飛升前的修煉之地,一般這裡就會成為族中禁地。
他們通過祈禱、祭祀、照料聖地等方式來表達對神明的敬仰和忠誠,一代接著一代的往下傳。
不過這些都隻是傳說。
隨著時代的進步、時間的推移,這種帶有封建迷信性質的傳承方式跟祈禱、祭祀活動已經慢慢從世人眼中消失。
所謂侍奉過神明的人,也沒人再當真。
舒蘭舟實在沒想到,在這深山之中居然還會真有這麼處禁地?
她看向老人的目光變得淩厲防備:“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什麼神侍,姑娘你是不是魔怔了,這都什麼年代,誰還信這些?”老人再次敲了敲煙杆:
“我不過是寡居多年的農村老人,年輕的時候經常進山打獵,對這裡的環境比較了解。”
“後來政府封山後,偶有不守規矩的年輕人闖進來後在裡麵失蹤,我這才有了用武之地,給那些官方搜查隊帶帶路。”
老人神色未變的又往深洞下方看了一眼,目光充滿淡漠和對一切結果的了然。
這讓舒蘭舟越發的感覺到不安:“事實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
舒蘭舟退回慕思得身邊,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老人身上。
“如果他真是你口中所說的神侍一族,會有什麼後果?”慕思得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舒蘭舟一臉訝異:“你相信我的話,不覺得我是在胡謅?”
“傳說中的八仙蜘蛛都出現了,再出現個神侍一族似乎也說得通?”慕思得想的明白:
“其實我國信仰文化一直源遠流長,很多人都有自己的信仰,燒香拜神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性狀態。”
“結婚、開業、建房、造物,誰還不挑個日子擺個香案啥的,可真的有用嗎?其實大家都明白,這隻是一種心裡安慰。”
“或者該說是一種民族習俗。”
“但不管是什麼,對神明的敬重跟愛戴,是我們大多數人都會做的事,畢竟有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尤其是當人們走投無路或者是求助無門的時候,更願意去求神拜佛。”
“所以這裡要藏著一處神明禁地,被有心之人保護和利用也不是不可能?”
“怕就怕在,他們的利用是在違法犯罪。”舒蘭舟再次看向那位向導老人。
老人依舊淡定,身上的衣服是那種老式的中山裝,腳上倒是配了雙很時髦的運動鞋。
手裡的旱煙跟整個形象搭起來,就顯得奇奇怪怪的。
他奇怪的地方還不止他的穿作,還有他的舉動。
這已經是他抽的第三支煙了吧?
看他的動作似乎不打算再抽。
放下煙杆,他又取下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也沒喝,沿著巨石崖壁倒了下去。
很快空氣中就傳來了一陣酒香。
“不好。”舒蘭舟上前一步:“你在做什麼?”
她一把拽過老人的手,奪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杯子裡的液體已經倒光,殘留的味道聞起來的確是酒。
“還要否認嗎?”舒蘭舟把杯蓋一把扣回他的水壺上。
“先是上香,再敬酒,下去的那些人就是你的祭品吧?說,你到底在拜哪位神?”
“神神叨叨的。”老人連眼神都沒變一下,重新伸手去拿杯蓋:“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相信這些,你難道沒讀過書?”
嗬……他裝的還挺像,反過來倒打一耙,可真是厲害!
舒蘭舟都被氣笑:“你說得對,我書讀的少,所以你彆哄我,哪有人上山解渴喝酒的。”
她一把拽過酒壺,扔給了身後的一名刑警:“我懷疑這酒裡有毒,麻煩你們帶回去查一下。”
“另外,我還懷疑他跟之前山裡那些人的失蹤案有關,很可能,那些所謂失足跌落深洞的人,都不是真的失足。”
老人見酒壺被奪,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我好心帶你們上山,你們居然這麼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等回去後,我倒想找上麵當官的問問,看看到底是他們無能的找替罪羊,還是我真的有問題。”
他這還威脅上了。
“不用等回去,一會下麵的那些人上來了,我們就能知道真相。”舒蘭舟朝洞下指了指。
老人一臉淡定,就像料定下麵的人已經上不來了一樣。
舒蘭舟把他的表情儘收眼底,眼角稍稍一揚:“你說,他們還能不能上來?”
“我怎麼知道!”老人不耐煩地瞪了舒蘭舟一眼。
他對彆的事倒是都挺淡定,唯獨麵對舒蘭舟時,似乎厭惡的厲害。
舒蘭舟看一眼長到眼前的高大樹乾,對身邊留下來的幾名消防和警員道:
“我擔心他們下麵的人有危險,你們把這幾根枝丫砍下來,我想做個單架。”
“樹葉也彆亂扔,收集過來,我要做解藥。”
幾人對視一眼,都十分配合的去砍樹:“好的舒教授。”
“不能砍,這樹不能砍。”這下那名老向導不能淡定了,跳起來攔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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