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相談甚歡。
從登雲樓離開的時候，已經是11點了。
“哥哥，明天我再去一趟教育局。”
“有曹局長打招呼，辦事員應該不敢把我資料退回來了吧。”
陳啟道，“有什麼事，你就給曹局長打電話。”
“快上去休息吧，明天開始，有的你忙了。”
韓琳琳使勁點頭，“任重而道遠啊。”
“我才剛畢業，就接手這麼大的項目，心裡好緊張。”
“緊張什麼，你老板是我，我還會罵你不成？”
“不會，哥哥最好了。”
兩人在深夜無人的街，吻彆，韓琳琳進了小區後，陳啟上車回了家。
翌日。
8月28日，星期三，晴。
連著下了兩天的雨，太陽一出來，氣溫又上去了。
韓琳琳一大早就和蔣主任去了教育局。
“韓老師，我們這資料什麼也沒改，原封不動的又拿過去，不是等著被拒嗎？”
“蔣主任，你放心，昨晚陳總都已經安排妥了。”
“是嗎？原來陳總打點過了。”
兩人剛走進教育局辦公樓，就碰到了之前給他們資料打回來的辦事員。
“張老師。”韓琳琳打招呼道。
在教育係統裡，【老師】是個萬金油的稱呼，不管對方是不是學科老師，都可以這麼叫。
張老師已經忘了蔣主任姓什麼，但他還記得韓琳琳，畢竟是美女，印象總是深刻一點。
“韓老師，這麼早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張老師，這是我們的資料。”
昨晚，大半夜的曹局長給張老師發了消息，讓他一切配合天啟教育，不得吃拿卡要。
張老師雙手接過資料，麵帶微笑的說道。
“好的好的，就交給我吧。”
“張老師，要是還缺什麼資料，麻煩你和我通知一聲，我這邊儘快補上。”
缺個毛，韓琳琳和蔣主任是規規矩矩的準備的資料，證件齊全。
之前兩次都是張老師聽了李維複的話，故意退回去的。
“不缺，不缺，我儘快給你們辦好，審批通過了第一時間聯係你。”
這時，掐點來上班的李維複聽到了張老師的話。
“老張，他們那資料不是不對嗎？你給他們辦什麼，退回去重新準備啊。”
“李主任，這不好退...”
張老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維複打斷了。
“什麼不好退，老張，咱們身為公職人員，要實事求是，資料不齊就是不齊，你可不能給走後門。”
韓琳琳道，“我們的資料是齊全的。”
李維複看了眼韓琳琳，“拿給我看看。”
韓琳琳把文件袋遞給了李維複，李維複打開裝模作樣的翻了翻。
他邊搖頭邊說道，“這份合同蓋章模糊，這個需要附加證明，這人員資質不對。”
“一塌糊塗，拿回去重新準備。”
韓琳琳聽的很認真，她準備這些資料都是在網上詳細了解過的。
什麼附加證明網上都沒提到，分明是李維複故意刁難。
張老師連忙道，“李主任，這個沒問題的。”
“誰說沒問題的？老張，你這工作態度不行啊，這種事是能糊弄的嗎？”
張老師心想，難道李主任不知道曹局長和天啟教育的關係？
“我說的！”
曹育光從台階下走了上來。
“曹局。”
“曹局長。”
幾人紛紛和曹育光打招呼。
曹育光從李維複手裡拿過資料，也裝模作樣的翻了起來。
他看著李維複道，“李主任，我們公職人員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刁難人民的。”
“我看這資料沒問題。”
李維複的臉色很是難看，大庭廣眾的，曹育光當著外人的麵直接批評他，這太讓他丟麵子了。
曹育光、韓琳琳走後，張老師說道。
“李主任，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天啟教育的老板，出資4000萬，要成立一個教育基金，曹局也參與其中。”
“昨晚曹局就給我打電話了，天啟教育的人來辦事，一律綠燈通過。”
李維複難以置信，“什麼？4000萬！”
這錢雖然不是送給曹育光的，但這個項目給曹育光能帶去多少好處，李維複很清楚。
現在陳啟和曹育光在一條船上，李維複是一點也動不了陳啟。
禦龍府，陳啟正在衣帽間裡哼著歌，挑著衣服。
楊姍姍的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這小姑娘，這麼心急嘛。”
陳啟還以為楊姍姍打電話來是問晚上和劉行長吃飯的事，結果她卻說了一個刑事案件。
“乖乖，你有沒有收到我們銀行的短信提示，或是app裡的消息？”
陳啟翻了翻，“沒有啊，最近沒用東海銀行的卡消費過，怎麼了？”
楊姍姍的聲音有些顫抖，“乖乖，出大事了。”
“你先彆慌，慢慢說，怎麼了？”
“你存在我們銀行的1億，被一個櫃員私自轉走了，現在她人也找不到了。”
銀行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地方，這幾年銀行出事的新聞常有。
銀行職員私自把客戶的存款轉為理財，導致客戶資金受損，又或是把客戶的錢挪用借給彆人收取利息。
甚至直接卷款跑路的也有，現在陳啟就碰到了這種。
楊姍姍本以為陳啟聽到這個消息，會震怒，這可是1億資金。
可陳啟語氣平淡的問了句。
“那個櫃員叫什麼名字？”
“姓周，叫周豔。”
陳啟暗道，“果然是她。”
上次去東海銀行開戶的時候，陳啟就看到了周豔，但他假裝沒看到，沒搭理她。
這時，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了進來，中斷了楊姍姍的語音通話。
陳啟接聽了這個來電。
“你好，是陳啟嗎？”
“我是，你哪位？”
“我是市局的民警，我們接到報案，你在東海銀行的1億資金轉移，請你現在來一趟東海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