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人都非常克製的在談判,周圍的客人們都在議論著他們。
旁邊一個散台上的男子,看樣子是為情所困,在和朋友借酒消愁。
“女朋友說我是她的第二個男人。”
“有一次她喝醉了又說是第四個,我到底是第幾個?”
損友道,“你是你女朋友第幾個男人無所謂,你是我今天的第一個樂子。”
“滾滾滾。”
“這麼鬱悶乾嘛,看開點,喝酒喝酒。”
“哎,你說那邊的是黑社會吧,今晚會不會有熱鬨看?”
“會不會動刀子?”
“你古惑仔看多了吧,現在誰敢隨便動刀子。”
“怎麼沒有,上周那個新聞,一個電車車主在微信群裡和人互噴。”
“結果上頭了,線下約架,在咖啡店門口掏刀子把人捅死了。”(真實新聞)
三人碰杯一飲而儘,很快,其中一人便說道。
“今天這酒夠勁啊,爽!”
“感覺比紅牛加勁酒還要強啊。”
那個鬱悶男,同樣也覺得今天的酒特彆上頭,他一口下去立馬就忘了什麼女朋友。
現在他隻覺得自己飄飄欲仙,渾身亢奮。
然而,下一秒,他的麵部抽搐起來,身子一歪躺在了沙發上。
“行不行啊,一杯倒?”
朋友拍了拍鬱悶男,鬱悶男的身體也隨之抽搐起來,嘴角溢出泡沫。
“草,他怎麼了?”
談判桌上,雙方談的似乎不是很愉快。
“馬老大,你是喝多了吧?”
“讓一家洗浴中心給你?你是真敢說啊。”汪海龍道。
“那條街,以前本就是我們白馬會管的,我拿回來有什麼問題嗎?”馬老大道。
“你也說是以前了,你要想拿回去,光憑嘴說可不管用。”
金建龍道,“這幾年,你們這些外地幫會越來越囂張,真當我們本地幫會是軟柿子嗎!”
小丁聽著就不爽,“本地幫會了不起啊,不服就乾啊。”
金建龍這話是故意在挑起矛盾,他並不是看不慣外地幫會,嶺右幫也是外地的,照樣加入了他們。
他隻是眼紅,黔州幫越做越大。
“老大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金建龍的小弟馬強說道。
“管你鳥事!”小丁罵道。
“臭傻逼,說你媽呢!”馬強回懟。
“你再說一遍!”
“這麼喜歡被罵?我說你是臭傻逼!”馬強再次罵道。
這些混社會的,本來一個個的脾氣就不好,經常是三言兩語不合就乾架。
忽然,一個酒瓶劃過一道拋物線,砸在了馬強頭上。
馬強痛苦的大叫,他捂著滲血的額頭,大吼道。
“乾他媽的!”
一時間,戰鬥爆發,兩邊加起來二十幾個人打在了一起。
陸宇和朱勇見狀,連忙聯係了局裡的同事,請求支援。
現場一片混亂,黑玫瑰的安保人員全部上去拉架。
忽然,有人捂著腹部跪了下來。
打個架,被打跪下的、趴下的這都很正常。
但這人的腹部開始止不住的出血,鮮血像是噴泉似的咕隆咕隆的往外湧。
他被人捅了,捅了不止一刀。
那個寸頭口罩男手裡拿著帶血的刀子,赫然就是他捅的人。
“草你媽!汪海龍,動刀子是吧!”馬老大怒吼。
汪海龍都傻了,“誰他媽叫你動刀的!”
打架歸打架,持有刀具,那問題就嚴重了。
在法律層麵,持械鬥毆不管哪一條判的都比徒手打架要重。
“放下刀!”陸宇大聲嗬斥。
寸頭口罩男,想也不想,當即拔腿就跑。
陸宇和朱勇也顧不得其他打鬥的人,立馬去追寸頭男。
現場太混亂,陸宇沒跑幾步,就被人撞倒在散台,朱勇則跟著寸頭男跑了出去。
十分鐘後,黑玫瑰已經被警察控製了。
七彩的燈光和勁爆的音樂都被關了,白熾燈照著地上鮮紅的血液格外顯眼。
“汪海龍,你他媽的今晚是不是想乾掉我!”馬老大吼道。
“放你媽狗屁!那人根本不是我們公司的!”
“不是你們公司的,和你們站在一起?打架還幫你們?”
“警察同誌,他就是一個臨時工。”汪海龍解釋道。
“現在不用在這吵,回局裡有你們說的。”陸宇道。
汪海龍感覺這次黔州幫攤上大事了,想說都說不清了。
自己這邊的人,捅了敵對幫會的人,換誰都會認為是他指使的。
“有發現。”一名警察喊道。
他拿著一個小拇指粗細的塑料容器遞給陸宇,容器裡還有一點點白色粉末。
“那邊散台找到的。”
警察指了指抽搐暈倒的那名男子所在的散台。
陸宇眉頭一皺,“麵粉?”
“還不能確定,帶回去化驗下就知道了。”
如果是麵粉的話,那黑玫瑰就要關門了,這是非常嚴重的案件。
陸宇道,“東海已經好幾年沒出現麵粉了,這是從哪搞來的。”
馬老大道,“警察同誌,一定要嚴查!”
“黑玫瑰的老板和汪海龍關係親密,汪海龍今晚想乾掉我。”
“指不定,黑玫瑰老板和黔州幫就在搞這個麵粉生意。”
馬老大把臟水一股腦潑給了陳啟。
“你看哪個酒吧有這麼多保安的,肯定是心裡有鬼,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周雷山辯解道,“你彆血口噴人,我們開門做生意,清清白白!”
“那種東西更是不可能碰!”
郭偉剛說話比較直接,“草你媽,我看是你栽贓嫁禍!”
這時,朱勇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沒追上,讓他跑了。”
寸頭男雖然沒抓到,但通過酒吧門口的人臉識彆係統,警察查到了他的身份。
雖然他戴著口罩,不過進來的時候要掃臉,他的樣子就被記錄了下來。
公安係統裡一查就查到了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