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旗幟才離開沒多久,歐陽天雄就拎著東西來了。
“甘市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看著對方擔憂的表情,甘秋冷冷說道。
“沒想到啊,還歐陽大老板還有時間來親自看我。”
“哎呀,我最近去了趟帝都,今天才回來。聽說你生病住院了,這才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那倒不至於,來看望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你女兒最近跟陳斌走那麼近,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話聽得歐陽天雄整個人都愣住了,“還有這種事情?”
“哼!人呐,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忘恩負義,否則會被天打雷劈的。”
眉頭微皺,歐陽天雄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什麼,跟甘秋聊完天以後,便離開了病房。
回到公司以後,立即給歐陽海棠打去電話。
“你馬上來我公司一趟,我跟你有點事情要說。”
“什麼事你直接說,我現在沒功夫回去。”
“海棠,我可是你爸爸,你怎麼能……”
“哎,打住!你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
歎了口氣,歐陽天雄隻好問道。
“聽說你最近跟陳斌走得挺近,有沒有這回事?”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那你們的進展怎麼樣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掛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歐陽天雄重重歎了口氣。
喃喃道:“海棠,你還是不願原諒我嗎?”
周四上午,陳斌接到燕軍平的電話。
對方已經按照要求,找到了三個新的垃圾掩埋場。
不過他有些拿不定主意,需要陳斌定奪。
陳斌讓對方來到辦公室以後,經過深思熟慮,他將地址定在了那處最偏僻的地方。
這樣的話,就不會影響到天河以後的城市規劃。
“垃圾什麼時候可以運走?”
燕軍平回答說,“現在就行,因為新址距離市區很遠,就算先把垃圾運過去,也不會對老百姓造成影響。”
“好,那你就趕緊派人行動吧。”
在燕軍平離開後,陳斌又給房青打去電話,讓對方去監督垃圾掩埋場的搬運工作。
中午吃完飯,陳斌便帶著包姍姍,一起去了梅海縣。
來到海邊,他就獨自默默地散起了步,腦海中全是開發獅王山的想法。
包姍姍和司機不敢輕易打擾,隻好在後麵默默跟著。
即便今天不是周末,海邊的人依舊很多。
不過大多數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
或許是思考的太過投入,陳斌居然不小心撞到了人。
他連忙開口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草你……陳書記?”
褚存彬剛準備發飆,在看清楚陳斌的模樣以後,便立即把臟話咽了回去。
“呦,是你呀,也來散步?”
想起父親的警告,褚存彬有點不敢麵對陳斌,嚇得渾身顫抖,連連點頭。
“是……是啊!”
這時,跟褚存彬站在一起的女人,好奇地問。
“天呐,原來您就是陳書記?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循聲看去,女孩的身材玲瓏有致。
尤其的身前那對白玉峰,簡直大的有點不像話。
再加上一身名牌,看樣子應該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你是……”
“我叫穆芸,是存彬的女朋友。”
穆芸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說起話來大大方方。
給人一種涉世很深的感覺。
深深看了對方一眼,陳斌繼續對褚存彬問道。
“你最近沒有亂來吧?”
“沒有,絕對沒有!自從上次被我爸教訓過以後,我就再也不惹事了。”
“不惹事就行,那你們繼續玩吧。”
眼看陳斌要走,褚存彬連忙問道。
“陳書記,要不要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您?”
“不用,我就是過來隨便轉轉,馬上就走。”
看著陳斌的背影,穆芸的目光中滿是好奇。
立即對褚存彬問道:“剛才陳書記說的亂來是什麼意思啊?”
褚存彬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沒有隱瞞,直接將招惹歐陽海棠的事情說了出來。
瞪大眼睛,穆芸顯得極為驚訝。
“你說陳書記的女朋友是歐陽海棠?”
“是啊,這可是歐陽海棠親口承認的,而且陳書記當時也沒有否認。”
點了點頭,穆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離開梅海縣,陳斌並沒有回市委,而是直接去了天海。
當天晚上,他就出現在了廖將明的彆墅裡。
來到書房坐下,廖將明立即問道。
“你現在算是初步掌控天河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搞經濟啊?”
陳斌則是笑著回答,“飯要一口一口吃,你彆著急嘛。畢竟天河想要發展起來,需要自己努力的同時,還得依靠省裡的支持。”
“放心吧,省裡絕對支持。不管是要人還是要錢,隻要你一句話,我都會鼎力相助。如果甘秋敢搗亂,我就直接把他調走。”
“彆,甘秋你千萬彆動!”
這話聽得廖將明有些奇怪,“怎麼,難道你就不怕他從背後給你使絆子?”
“這倒不是。甘秋在天河紮根這麼多年,不論是政界還是商界都有著極深的背景,想要淨化天河官場,就得切除毒瘤,將那些違法亂紀的人全部抓住。”
點了點頭,廖將明對於這話非常認可。
“不錯,你考慮問題確實比我全麵。對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女人。”
“找女人?”
看著陳斌奇怪的表情,廖將明繼續解釋說。
“其實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當時愛上了一個女人,隻可惜她家境貧寒,我父母不同意那門親事,並且強行拆散了我們。”
微微皺眉,陳斌不經意間想起了廖本昌的那記耳光。
但他沒有說話,繼續聽廖將明娓娓道來。
“之後那個姑娘也嫁為人妻,有了自己的家庭。不過她過得並不好,她丈夫對她非打即罵。我實在氣不過,就找人把她丈夫打了,她卻跟我斷了聯係。”
陳斌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癡情。
於是勸說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估計早已物是人非,你還是忘不掉嗎?”
“忘不掉!即便我有家庭,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還是她。”
深深歎了口氣,廖將明緊盯著陳斌的眼睛。
“而且我懷疑那個姑娘跟我分開時,好像懷了我的孩子。”
“懷孕這事你能確定嗎?”
“不確定!我當初被迫跟她分開時,她就經常嘔吐,我感覺像是懷了孕。”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當初真懷了孕,恐怕孩子也不會再認你了吧?”
“哎,這是我的心病。當初我就是跟她在天河分開的,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幫我找一找。”
陳斌知道,想在天河三百多萬人口裡麵找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不過為了敷衍廖將明,他還是問道。
“那你能不能提供對方的名字,這樣的話,我到時候也好找一些。”
“她叫吉如意。”
這話聽得陳斌心頭猛顫,“吉如意?那三個字是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