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肯定是追不到你,才故意抹黑咱們台的。”
聽到陳斌的話,辛卡嵐眉頭微皺,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我隻會更討厭他。”
“所以我準備教訓一下他,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好呀,如果你真能收拾他,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在辛卡嵐離開以後,農民頻道副總監時參來了。
後者將一份文件交給陳斌,“陳台你看下這個。”
這是農民頻道的財務支出明細,看完以後陳斌直接傻了眼。
“怎麼花這麼多錢?這辦公經費又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反正祝總監每次都會以辦公經費為由,讓台裡進行報銷。”
眼看陳斌陷入沉默,時參接著說。
“有人看到祝總監私下裡與一些廣告商單獨接觸,我懷疑他是想吃回扣,隻不過手裡沒有證據。”
“你以後幫我盯著祝朗,有任何消息隨時向我彙報。”
差不多一周過後,時參再次來到台長辦公室。
將報價單和簽約合同,擺放在了辦公桌上。
陳斌查看過後,發現上麵的簽約的價格,要比報價低百分之二十。
時參說,祝朗給出的理由是,農民頻道想要與廣告商長期合作,就得在價格方麵進行讓步。
然而,堰西台從來不缺廣告。
祝朗這麼做,顯然說明他拿了回扣。
在時參離開以後,陳斌立即給毛博城打去電話,將祝朗的情況進行彙報。
毛博城直接怒氣衝衝地說,“你放心,我馬上聯係祝朗,如果他再敢胡作非為,你就把他的總監拿下來!”
聽到這話,陳斌還是非常滿意的。
就當他以為祝朗的問題,可以得到完美解決的時候,時參再次進行彙報。
祝朗有簽了一單廣告,而且還是要的超低價。
陳斌此刻才明白,毛博城這是在敷衍自己。
看樣子,想要收拾祝朗,毛博城根本靠不住。
晚上來到程壯家,給程壯的兒子過生日。
飯桌上,陳斌舉杯慶祝。
“老程,恭喜高升!”
陳斌除了給孩子買禮物以外,還拜托傅宏圖幫忙,把程壯提拔為區分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
程壯立即跟他碰了一下,憨笑出聲。
“老大,我能升上來靠的都是你啊。”
“兄弟,好好乾,等過段時間我給你搞到市局去。”
用力點了點頭,程壯對於陳斌更加尊重。
若是沒有後者,恐怕他現在還在小區給彆人看大門。
吃完飯,在程壯的老婆洗碗時,陳斌從兜裡偷偷拿出一張照片。
小聲說道:“這個人名叫祝朗,是我們台農民頻道的總監,個人信息都在照片後麵。”
程壯翻著看了一眼,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幫我狠狠揍他一頓。不能有生命危險,但是得讓他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三天後,陳斌來到台裡上班時,就聽到台裡有人說。
祝朗昨晚在下班的路上被人打斷雙腿,正在醫院住院。
這個消息讓他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十一月下旬,以天海電視台為首的那些市級電視台,再次聯合到一起對付省電視台。
陳斌在得到消息以後,懶得繼續糾纏下去。
直接將情況報告給了蕭聰。
蕭聰立即將那些電視台的台長,召集到天海開會。
將眾人痛批一頓後,責令他們不要繼續針對省台,否則後果自負。
既然省宣傳部長都發話了,那些人自然不敢放肆。
立即解除了跟倪波的合作。
十二月初,堰西省電視台的領導層發生變動。
向成康被調走,接替他的人是來自帝都的牟龍。
大家對於牟龍都不了解,查看履曆後得知,此人今年四十五歲,來到堰西之前,是在國家廣電總局工作。
十二月中旬,陳斌接到程壯打來的電話。
“大哥,左凱找到了!經過審問,他除了手機裡有錄像之外,從來沒有交給過彆人。至於去省委舉報,隻是為了嚇唬你,壓根沒有給出相應的證據。”
“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陳斌心中很是興奮。
但是緊接著,就把毛博城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原來那老東西手裡什麼都沒有,之前一直都是在嚇唬他。
陳斌已經下定決心,等以後有機會了,絕對要好好治治這個混蛋。
心中壓力全部消散,陳斌便乘坐飛機去了帝都。
找到牛奎鵬,繼續打探省台的娛樂節目應當如何發展。
自從陳斌幫牛奎鵬把公司賣給馬娟以後,兩人的關係便又進了一步。
在私下裡,更是以兄弟相稱。
吃完飯,兩人一起來到酒吧。
牛奎鵬告訴陳斌,他發現了一個唱歌的好苗子,打算將對方簽下。
後者也是非常好奇,跟著牛奎鵬手指的方向,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坐在舞台上,拿著吉他彈唱的女孩。
臥槽,那不是倪白鴿嘛!
見陳斌愣在原地,牛奎鵬笑著說。
“怎麼樣,她是不是唱的很好?”
陳斌則是滿臉嚴肅地反問,“你還記得想賣我公司那次嗎?”
“記得呀,怎麼了?”
“我們在聊天的過程中,那個向你毛遂自薦的女孩就是她!”
牛奎鵬之所以器重倪白鴿,就是覺得兩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之前隻以為是緣分,現在才反應過來,有個天才被自己放過了。
“既然這樣,那我這次非得把她簽下。”
“你那天當著人家的麵,把光盤和名片丟進垃圾桶,你覺得她還會願意跟你走嗎?”
皺起眉頭,牛奎鵬明顯有些後悔了。
“那我怎麼辦啊?”
“唉,就目前來看,這事不太好辦。”
就在這時,倪白鴿一曲唱罷。
隻見一個青年手裡舉著幾遝錢,大聲說道。
“你剛才唱的這首歌我們老板非常喜歡,再唱十遍,這裡有十萬塊錢都是你的。”
倪白鴿麵無表情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每首歌每晚隻唱一次。”
“嫌錢少可以明說,我還可以加嘛。”
“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
不等倪白鴿把話說完,青年便叫囂起來。
“十一萬。”
“我有自己的規矩,每首歌每晚隻唱一次!”
“十二萬。”
“我不唱!”
倪白鴿此刻明顯有些生氣了。
對方卻還在叫價,“十五萬!”
深吸一口氣,倪白鴿直接放下吉他準備離開。
男人卻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如果你嫌少,完全可以直說,我給你就行,彆走嘛。”
倪白鴿用力甩開對方的手,嬌斥出聲。
“再說最後一遍,我唱歌有自己的規矩,請你不要胡攪蠻纏!”
男人卻是冷冷說道:“你不過是個賣唱的,有錢不賺,腦子有病嗎?”
倪白鴿怒視對方,“不管你說什麼,那首歌我今晚是不會再唱了。”
“好好好,今天我跟朋友們玩的高興,不想跟你掰扯。給你轉賬二十萬,你把剛才的歌唱十遍,這總行了吧?”
“不唱就是不唱,你給一百萬本小姐也是不會唱的!”
男人終於怒了,指著倪白鴿的鼻子,怒吼出聲。
“臭三.八,你特麼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