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田讓平震驚的目光,程壯反問出聲。
“怎麼,你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如果沒有你,我也想不到去敲詐葉洪。隻不過你是警察,如果被發現,罪名可就大了!”
拍了拍田讓平的肩膀,程壯笑著說。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有辦法讓他們發現不了我。明天你就在家裡呆著,我把錢拿到手以後,你分我兩百萬,咱們還是好兄弟!”
聽到程壯開口要錢,田讓平的心反而踏實了許多。
他可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程壯幫他果然另有目的!
不過花出去兩百萬,自己手裡還有一百多萬,這對於田讓平來說,依舊是個天文數字!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來!”
臨近中午,葉洪接到了田讓平的電話。
“今晚八點,把兩百萬全部換成金條,放到廢棄工廠大門口的那棵樹下。如果我到點沒看到錢,那麼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葉洪剛準備說話,電話就被直接掛斷了。
來不及過多思考,他立即聯係了譚榮喜。
“你今晚多派點人去縣城外麵,那個廢棄的工廠外麵埋伏好,這次非得抓住那個王八蛋不可!”
譚榮喜問道:“那如果抓不住怎麼辦?或者說,拿錢的人不是田讓平,應該怎麼應對?”
這話聽得葉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譚榮喜接著說,“我勸你做兩手準備,先把錢準備好。如果把人抓住了,我再還給你,你總不能因為二百萬,連縣官員都不乾了吧?”
重重的歎了聲氣,葉洪隻能回答。
“算了,我現在就讓我老婆做準備!”
下午下班,葉洪帶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跟譚榮喜在賓館碰麵。
當後者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不放心地說。
“儘量抓住人,我給你一百萬!”
“放心吧,我明白。”
話音落下,譚榮喜就拎著行李箱離開了。
開車回到縣公安局,打開箱子,裡麵金燦燦的金條,整整有五十根。
儘管他非常想要,但也知道陳斌的東西,不能亂拿。
否則的話,以後絕對會加倍吐出來。
把行李箱拉好,譚榮喜將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叫到辦公室。
讓其吃完飯後,帶上十幾個人,去廢棄工廠外麵蹲守。
至於什麼任務,並沒有交代。
隻是說到時候他會親自行動。
差不多快八點的時候,譚榮喜才開著車姍姍來遲。
將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以後,就告訴所有人,不得離開原本的位置。
隨後將行李箱放到大門口的樹下以後,就藏在了牆角觀望。
儘管他壓根沒有打算抓人,但是整整五十根五十克的金條。
兩百萬的東西!
譚榮喜還是想看到田讓平親自拿走。
八點已經過去,並沒有人出現。
譚榮喜不禁感慨,田讓平確實夠謹慎。
看來為了這場敲詐,沒少下功夫。
想到價值兩百萬的金條要從眼前溜走,譚榮喜越想越不甘心。
從兜裡掏出煙盒,剛拿出火機將香煙點燃。
再一抬頭,行李箱就消失不見了。
樹對麵就是一片高粱地,他猜測田讓平早就來了,隻是一直在觀察他們。
當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拎著行李箱逃跑了。
差不多又在車裡等了半個多小時,確定田讓平已經徹底走遠,譚榮喜這才收隊。
回到家裡,立即給葉洪打去電話。
說錢被拿走了,人也沒有抓到。
儘管這個結果並不是葉洪想聽到的,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被迫接受。
畢竟錢乃身外之物,隻有坐在縣官員的位置上,兩百萬還是能撈得回來的。
程壯為了防止有人跟蹤,還特意開著車在心裡轉了幾圈。
期間,還將那些金條全部換了個行李箱。
直到確實沒人跟蹤自己以後,這才來到清河鎮招待所,陳斌的房間。
“大哥,我已經數過了,每根四萬,正好五十根。”
點了點頭,陳斌打開箱子,從裡麵拿出十根放在程壯麵前。
“這是你的。”
程壯微微一愣,“這不是田讓平的錢嗎?”
“現在在我這裡,那就是我的錢!”
眼看陳斌弄到錢還願意給自己分,程壯就很是感動。
“謝謝,大哥!”
“咱們是兄弟,彆客氣!”
話音落下,陳斌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根,遞給程壯。
“這一根你馬上給田讓平送去。”
“就給他四萬啊?”
“就這我還嫌多了呢!”
緊接著,陳斌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
說出了下一步計劃。
程壯在聽到後,更是忍不住感慨出聲。
“天呐,一箭三雕!大哥,你的腦子怎麼會這麼好使?”
“腦袋不好使還能當你大哥嗎?快去吧!”
點了點頭,程壯就暫時把屬於自己的金條放在陳斌那裡。
隨後開車往田讓平家趕去。
眼看十點已經過去,依舊沒有程壯的身影,田讓平急得坐立不安。
直到敲門聲響起,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開了門以後,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怎麼才……”
剛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問道。
“金條呢?你沒有帶過來嗎?”
“拿到了,在這兒呢!”
程壯從兜裡掏出金條,塞進了田讓平手裡。
瞪大眼睛,後者滿臉不可置信。
“不是說兩百萬嘛,這……這怎麼隻有一根?”
程壯則是先發製人,“你確定跟葉洪說的是兩百萬?”
“確定啊!我就是按照你教我的那些話說的,兩百萬怎麼……怎麼就變成一根了,而且還特麼隻是一根五十克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當時金條下麵還壓著一個信封,你自己看看吧。”
田讓平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
“我就這一根金條,不管你手裡有沒有我的把柄,我都希望你能適可而止,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弄死你!”
“特麼的,王八蛋!!”
看完警告信以後,田讓平瞬間變得暴怒不已。
將信撕成粉末的同時,還破口大罵。
“葉洪,你特麼狗雜碎,居然敢言而無信!老子祝你斷子絕孫!!”
強忍著想笑的衝動,程壯問道:“信裡寫的什麼啊?”
“他說隻有一根,讓我適可而止!特麼的,真以為縣官員很了不起嗎?!”
程壯立即火上澆油。
“你覺得以葉洪的身份,兩百萬真的拿不出來嗎?”
“他肯定有,就是不想給我!”
“我覺得葉洪壓根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至於這根金條,完全是羞辱你的意思,彆說是你,就是我一個旁觀者,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一拳砸在桌子上,田讓平急切地看向程壯。
“兄弟你主意多,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治治葉洪那孫子。”
裝模作樣地思索片刻,程壯平靜地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你不一定敢乾。”
“敢!這有什麼不敢的?!姓田的這麼羞辱我,不報仇我特麼還配當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