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忽悠你,那確實是我的房子,當時我的資產都被凍結了,就住在那裡。”
“難怪,那你真實住哪?”
“額……回去後帶你去看看。”
“是彆墅吧?”
我輕輕點頭,她又問:“大嗎?”
“大。”
“彆墅住著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她問這些的意義是什麼,有可能隻是單純想了解,也可能想找點話和我說。
我也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住著沒什麼感覺,特彆空,很寂寞。”
“不能吧?你這麼有錢,身邊的鶯鶯燕燕應該不少啊!”
“隻能說有,但我對那些人不感興趣。”
“嗬嗬,你對我感興趣?”她突然問。
“我都說了,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快樂,你怎麼把天給聊死了。”
“就是單純好奇,我不理解你們這種有錢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當然是想你呀!”我順勢回道。
童欣頓時就不說話了,她轉頭看向窗外。
我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
飛機開始滑行,引擎的轟鳴聲填滿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回到了慶城。
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過了,我正打算找個地方吃點宵夜。
童欣卻提議打包點食物,讓我跟她去個地方。
我也沒問去哪,便去燒烤店打包了一些烤串,還買了一些啤酒。
我們打了輛車,直奔她說的那個地方。
這是一處位於城南的小碼頭。
夜深了,遊船都已停運,但她似乎認識看守的老伯,幾句軟語就借到一艘小木船。
“上來吧。”她向我伸出手。
我小心翼翼地踏上搖晃的船板。
童欣熟練地劃著槳,小船緩緩駛向湖心。
月光灑在水麵上,碎成千萬顆銀星。
“我以前常來這裡。”她突然說,“每次難過的時候,就劃船到湖中央,感覺整個世界就隻剩下我和這片水。”
我靜靜聽著,不敢打斷。
“今天在舞台上摔倒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件事。”
她停下槳,讓船隨波輕晃。
我看著她的眼睛,月光下她長長的睫毛仿佛被鍍上一層銀灰。
她接著又說:“我一直害怕被人看見脆弱,害怕依賴彆人……可直到你衝上來。”
我撕開一罐啤酒,遞給她,然後和她碰了一個。
她一口喝了很多,我提醒她慢點後。
她放下啤酒,仿佛卸掉了心裡的負擔,長籲口氣:“我有些心裡話想說,你不要多想。”
“嗯。”我安靜聽著。
“我生氣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更不是因為你騙了我,因為站在你的立場上,你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我,而且你也確實沒有故意隱瞞,是我自己不信的。”
她突然停頓一下,聲音小了一些:“而是……我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這太可怕了,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難怪她剛才說讓我不要多心。
月光下,她的眼淚晶瑩剔透。
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對我有感情了。
是我和她走得太近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讓她產生這種想法的?
其實我心裡對她也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可心裡卻又始終放不下安寧。
所以我是矛盾的,我知道在和她相處時,我卻還想著彆人,這可恥。
可事實就是如此。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伸手輕輕擦去,她卻沒有躲開。
“誰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我低聲問,“我們都在這條船上,在這個時刻,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童欣破涕為笑:“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我一直都這麼會說話,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