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無敵的幫忙,這次獵殺高年限魂獸,就穩妥多了。
玉小烈心中感激,便道:“多謝。”
楊無敵瞥了他一眼,道:“臭小子,和我客氣什麼。”
兩人哈哈大笑,隨後商定,明日一早便啟程。
告彆楊無敵後,玉小烈又來到熟悉的小院。
月光如泄,靜靜地灑落在小院內,斑駁的光影讓人的影子有些模糊。
這一年的學習,他不僅學會了彈琴、樂理知識。
更是對自己的殺性,控製有度,收放自如。
而一年的相處,唐月華對玉小烈早已芳心相許,隻是兩人一直沒有戳破。
遠遠的,玉小烈就聽見琴聲悠揚動聽。
隻是此時此景,這琴音聽在玉小烈耳中,明明琴音舒緩輕快,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彆緒。
唐月華照舊在等他,今日是玉小烈難得的,沒有來得太遲。
她有些俏皮的打趣道:
“喲,今日沒有遲到喔,值得表揚一下。”
玉小烈淡然笑著,以禮回應。
唐月華似乎感覺到一絲彆樣,一雙明眸眨呀眨地看著玉小烈。
今天這家夥,有點不一樣,好像有心事?
唐月華輕拍身旁石凳,示意他坐下。
玉小烈如往常一般,將龍崽釋放出來,而後老實坐在唐月華的旁邊。
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很近。
坐在石凳上,玉小烈明顯能夠感覺到,兩人彼此肌膚相觸。
儘管有著衣物的隔絕,但模糊的觸感還是感覺得到的。
唐月華將龍崽摟在胸前,滿心歡喜地和玉小烈講個不停。
今天又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今天族長夫人給她看了一件很新奇的東西。
……
突然,玉小烈打斷了她。
“月華,我準備要走了。”
唐月華一愣,雖然她知道,玉小烈不可能一直待著,總有走的一天。
但消息突然,還是有些傷感,明眸黯淡。
隻能佯裝鎮定,低聲問道:“這是為何?”
玉小烈目光看向遠處,看著未掩的小院門,道:
“我準備明日啟程,去獲取魂環,之後回一趟家。”
唐月華儘管看似平靜,可她的神色早已出賣了她:
“那你回家以後,還會經常來找我嗎?”
不知何時,她已經不能在玉小烈身前,完美掩蓋自己的真情。
玉小烈淡淡笑著,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有機會的話,一定會的。”
唐月華聽後,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問道:
“什麼是有機會?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她站起身,隨後轉身,居高臨下看向玉小烈,道:
“不是有機會,是一定要!”
玉小烈看著唐月華的眼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唐月華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問道:
“我們是……好朋友嗎?”
玉小烈肯定道:“當然。”
唐月華這才有些滿意,道:
“好朋友都是知道對方秘密的,這麼久我還沒有好好問過你,不如,我們彼此坦誠一個秘密,如何?”
玉小烈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次看向唐月華時,眉毛上揚,試探性的問道:
“事先說好,不能生氣啊。”
唐月華眨巴眨巴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下,才道:
“好。”
“其實……龍崽因為是我的武魂,所以我跟它之間心意相通,包括它感受到的,我也能感受到。”
聞言,唐月華一愣,旋即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還在不停蹭來蹭去撒嬌的龍崽。
俏臉頓時成為紅透的蘋果。
“你……”
唐月華揚起手,因為羞憤,一個巴掌即將落在玉小烈的身上,卻被玉小烈抓住。
“到你了。”
懷中龍崽也跟著用大眼睛,對著唐月華眨巴。
也許是接受了這件事情,唐月華將龍崽安分的放在大腿上,臉色紅暈,道:
“其實我的閨房,是在後山昊天宗內,你每天晚上都能來這裡見到我,是因為……”
話還未說完,玉小烈搶著道:“因為你每天晚上,都專程跑出來見我。”
唐月華的頭這才抬起一分:“你……”
“這不算秘密啊。”玉小烈有些不解道。
“怎麼不算!你個木頭!”
頓時,唐月華嘟起嘴,神色幽怨的背過身去。
玉小烈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是……臨走前,直接表露心意了?
其實玉小烈每晚都會前來赴會,一年如一日,不曾變過。
她也該明白他的心意的吧?
或許是表現得還不夠明顯,玉小烈乾脆走到唐月華麵前,看著她的臉。
唐月華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火熱,卻又不敢與之對視,略微低下頭,假裝在撫摸懷中的龍崽。
突然,唐月華被一隻大手擒住下巴,隨後眼前視線急劇減少。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唐月華感覺有兩瓣溫熱,觸碰自己的嘴唇。
頓時,全身如同觸電一般,為之一顫,雙手直接鬆開,丟下了龍崽。
她有些愣怔,兩隻眼睛睜得渾圓,但沒有推開他。
儘管這一切來的突然,但她隻一會兒,就沉溺其中。
唐月華不覺有被冒犯,相反,她似乎早有期待。
閉上了眼睛,細細感受這一刻的清甜。
雙手摟上了玉小烈,儘情回應著。
玉小烈全身厚重的氣息,讓她覺得安心。
這種實質的感覺,沒有虛浮,反而讓她覺得,眼前之人是一個能靠得住的人。
玉小烈把頭微微側著,兩人鼻尖稍微挨著,正好不相互抵觸。
唐月華的唇瓣有些清涼,由於挨得很近很近,一股淡淡的清香讓玉小烈沉浸其中。
良久,唐月華嚶嚀一聲。
玉小烈將雙唇分離,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
唐月華看了玉小烈一眼,沒有回答,眼神有些幽怨。
或許是呼吸有些不暢,脖子酸澀。
不過此時,都不重要了。
兩人回到石凳上坐下,唐月華順勢摟住了玉小烈的手臂,靠在他肩上。
想到兩人的身份,玉小烈主動開口道:
“你似乎從來,沒有好奇過我的身份背景。”
或許是有了自己的答案,唐月華此時要冷靜多了。
“你的身份背景,很重要嗎?”
這一年裡,唐月華從不對他的來曆多問,隻是儘職地教他樂理和禮儀,最多的就是陪龍崽嬉戲,陪在他的身旁。
她認為,既然玉小烈不願意提及自己的身世,那或許是有一段傷心往事,或者他正在逃離和遺忘的過去。
那麼,她便不會主動去揭他傷口。
這也是,修身養性之人,懂得的尊重。
更何況,身份背景很重要嗎?
唐月華的眼中,重要的是玉小烈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