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卻是他實實在在自己煉化，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蘇塵覺得自己再怎麼使用也不會引來反噬。

當即他再次拿出一枚空靈石，本來想要趁熱打鐵繼續煉化。

可是隨後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因為他自己手裡空靈石蘊含的規則之力，竟然他體內規則沒了絲毫提升的作用。

怎麼說呢？就好似兩種規則重合了。

他已經掌握了這種規則，再吸收煉化多少次也沒有意義了。

這時候他才明白規則的本質和本源之力又有不同。

本源之力更看重的是量，但是總的來說同一種本源殊途同歸。

比如木係本源，草木裡麵蘊含的木係本源和一些木係靈材蘊含的木係本源。

理論上是一樣的，隻要積攢足夠的量就可以幫修士完成自身蛻變。

可是這規則不同，規則好似文字。

他已經掌握的空間規則便相當於學會了其中的一個文字。

此時手裡的其他空靈石內的規則文字和之前煉化的一樣。

所以對於蘇塵這些問題已經沒有了意義。

而修行規則之力就好似不斷地積攢這些文字的過程。

當規則文字可以湊成一句話的時候，便是完整的規則之力。

這便是突破化神的真正道路。

像是張顯陽，彆看他掌握兩種規則，比彆人多了一條道路。

但是說到突破化神他還真未必有什麼優勢。

即便突破了化神也不是誰掌握的規則數量越多就越強。

若是有一個人掌握了八個規則文字。

而另一個人掌握兩種規則，每一種規則都在七個規則文字。

交手的時候誰輸誰贏還真的不好說。

明白了這一點以後，蘇塵也明白了自己和他們的差距。

說白了張顯陽也好，上官杞藍兄妹也罷，之所以比自己強大。

無非就是他們掌握的規則文字更多。

化神可以用規則文字組成一句話，改變一片區域的規則。

成為這片區域的掌控者，而張顯陽和上官杞藍等人更是可以組成一個詞語，一個成語。

施展起來的威力自然比蘇塵隻掌握一個字的要強大得多。

至於那傲來國姬家皇室的皇帝，他手上確實有完整規則之力。

可是奈何那規則不屬於他自身，他也隻能發揮出其中幾個詞語的威力。

所以他雖然比張顯陽強大得多，但是卻無法真的和化神相比。

他也明白上官杞玉為何會說，凡是想要突破化神的修士都要離開這塊大陸。

去外海或者去其他大陸尋找機緣的原因並非這塊大陸無法觸摸到規則之力。

而是規則文字的種類太少了，少到根本無法湊成完整的句子。

上次上官杞玉隻說等到了他的境界便會明白，現在蘇塵真的有些明悟了。

不過在蘇塵看來知道這些並非壞事兒。

有時候比起差距大，更讓人絕望的是不知道差在哪裡。

現在這一刻蘇塵最起碼知道了自己應該努力的方向。

對於化神境界的理解自然也就更深了一步。

以前的他好似在瞎子摸象，雖然觸摸到了皮毛，卻始終無法知道本質。

如今他便宛如摸著石頭過河，雖然依舊前途未卜，但是總算是能夠一步步前進。

吐出一口氣，他收起其他的空靈石，暗道一聲也是時候離開了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