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夏夏”,你的胸呢?(1 / 1)

這幾日江文慧忽然對她很好,不僅幫著她在霽寒哥哥麵前說好話,還送她禮物,陪著挑婚紗,看請柬的款式。

本以為她總算是學乖了。

現在想來,不過是想來套她的話。

前幾日她們在家喝酒,她喝的酩酊大醉,雖不記得聊了什麼,但她知道那晚聊了很多。

江文慧從她口中套到了關於尹梓鳴的事,然後她找到溫梔妍,跟她合作。

她們故意讓霽寒哥哥來到柳城。

不僅讓他知道她沒懷孕,還讓他知道她殺過人!

“啊……可惡的老東西!可惡的賤人!我絕不會饒過你們!”

顧傾棠歇斯底裡的尖叫。

顧傾澤沒空去細究她的瘋言瘋語。

他沉靜了幾分,“眼下你隻有一條路走,去自首,主動坦白。事發時你16歲,但未滿18歲,雖然16歲就有刑事責任,但屬於未成年,會從輕減刑,先把命保住,後續我再想辦法!”

“我不自首!我不要坐牢!你現在去給我想辦法!我不管!”

顧傾棠把枕頭砸在他身上。

顧傾澤看到就知道發瘋的妹妹,心力交瘁,“你不聽我的,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也是真的管不了你……”

他轉身出去。

顧夫人哭著追出去,“傾澤,她是你親妹妹,你不能真的不管了啊……”

他們出去後,過去一陣,外麵隱約有警車聲傳來。

顧傾棠正瘋了似的給沈霽寒打電話。

可他不接。

當聽到外麵的警察車,她是真的慌了。

她不要自首,她不要坐牢!

她慌亂的從床上下來,捂著肩上的傷就往病房外麵衝,想要逃走。

然而,一衝到外麵,就被看守的警察攔住了。

“顧小姐,你要去哪裡?”

“讓開!”

顧傾棠去推他。

警察輕而易舉製住了她,把她推回房間,關上門。

顧傾棠怕的直發抖。

走投無路之下,想到母親跟哥哥剛才的對話,她急忙給墨映瑤發信息:小姨,救救我!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哥哥不願意的事我都願意!

胡亂發完,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顧傾澤跟顧夫人從休息室那邊匆匆折返回來。

想要自首也來不及了……

還未說什麼,外麵就進來了幾個警察。

“顧小姐,你涉及一樁五年前的謀殺案,這是逮捕令。”

走在最前麵的刑偵隊長把一張紙放到她眼前,口吻嚴肅而冷酷。在顧傾棠哭著求救的看向顧傾澤時,一雙冰冷的手銬哢噠一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顧夫人。

她幫著埋屍,又買通警察銷毀證據。

那位她口中牢靠的黃警官也已經被抓了。

公安局裡。

李月琳總算見到了那個害死她兒子的魔鬼。

透過審訊室的玻璃,她死死的盯著顧傾棠,恨不得衝進去親手殺了這個魔鬼。

沒有這個魔鬼,她兒子就還好好的活著,她還能看到他,還能摸到他的臉……而今,卻隻能奢求在夢裡見他一麵。

她真的好恨好恨,為什麼要殺她的孩子!為什麼是她的孩子!

顧傾棠坐在審訊室裡,麵對確鑿的證據還是百般狡辯。

一會裝可憐。

一會說自己有病。

可惜藥,不然還是表演一個百分百癲癇發作過程。

但這一次,沒有幫她銷毀證據,她家權勢也被另一個權勢壓著發揮不出效果來。

當年跟她一起霸淩行凶的幾個男生也被抓了。

他們麵對鐵證沒有抵抗就說了實話,當時顧傾棠給尹梓鳴喂了藥,一種類似於迷幻劑的藥物,之後她把人綁在她房間的床上,再後來……尹梓銘就死了。

屍檢結果是勒死的。

宋念可在醫院裡,也終於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聽的做筆錄的兩位女警官都毛骨悚然。

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也是兩個孩子人間地獄。

綜合當年在那屋子幾人的口供,尹梓鳴是藥物注射加機械性窒息,凶手隻可能是顧傾棠。

顧夫人的保鏢這次也扛不住坦白了。

人死在當年顧家給顧傾棠買的花園洋房裡,顧傾棠不止一次帶朋友在家裡玩,出事後,她害怕的給顧夫人打電話,顧夫人趕來替她善後。

顧夫人不死心,非說顧傾棠從小就有精神病。

在她依然試圖用精神疾病逃脫,雲城那邊傳來作假的證據,被收買的醫生跟警察都坦白了。

層層證據,顧傾棠百口莫辯。

顧傾澤也沒有辦法。

警局內兩處房間裡,兩撥人出來,趙玄舟跟顧傾澤碰到了。

趙玄舟主動上前。

“顧總,你還好吧,我理解你,哥哥難當啊。”他十分同情似的安慰,“不過以後,不用再替妹妹擦屁股了,逢年過節看看她就是了。”

“……”

顧傾澤臉色發白。

“節哀。”趙玄舟老朋友般拍怕他的肩,帶著溫梔妍他們走了。

***

中午12點。

趙玄舟跟溫梔妍他們從警局出來。

李月琳等到了她想要的公正,大哭一場,是悲痛,也是宣泄。

李宇輝邀請大家到農家樂吃頓飯再走。

盛情難卻。

主要,也是真的高興。

幾人上了車,往外開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車正緩緩的開進來。

交錯而過。

溫梔妍轉頭,看到那輛車的車窗放下了一半,裡麵坐著一個麵容頗為美豔的女人,看不出具體年齡,保養的極好。

她朝著他們這邊也望來一眼,表麵的柔色的眸光下藏著精明跟算計。

“嗬,顧家果然還是找了她,這是引鬼上門啊。”

趙玄舟側著身體,跟她一起往外看。

語氣似哀悼。

溫梔妍聽出弦外之音,“她是顧家找來的幫手?”

趙玄舟掰回她的臉,指尖摩挲,“管它什麼手,不過都是些跳梁小醜,不用緊張。”

溫梔妍鬆口氣。

車開出一段路她才發覺,他一直側身,臉被摩挲了一陣都沒發覺。

她被自己的遲鈍嚇到,尷尬的拿下他的手,扭開頭。

趙玄舟一派自然的坐好。

……

他們去了農家樂吃飯。

在吃飯時,李月琳告訴他們,她以後想帶著宋念可一起生活。

眾人表情微微詫異。

但都沒說什麼,隻是淡笑著點點頭。

不管她選擇原諒或是不原諒,都是她心之所願,旁人怎麼想怎麼看並不重要,更無權說什麼。

飯吃到一半,宋念可來了。

她沒有戴帽子口罩,難看的疤曝露在陽光下,看著好像沒那麼恐怖了。

李月琳迎出去。

兩人站在門口的花圃前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

“琳姨……”

宋念可小心的喊了一聲。

李月林走上去抱住她。

這一刻,兩顆受儘了折磨煎熬,長久沉浸在黑暗中,幾乎已經扭曲變形的心,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柔軟,也找到了容納她們活下去的歸屬。

****

下午四點。

一行人離開農家樂,去酒店取了行李,然後回雲城。

溫梔妍飛快坐上她自己的車。

跟趙玄舟坐一輛車真的太……太危險了。

路上,她睡的簡直跟昏迷了似的。

許是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搬掉了,她輕鬆的不像話,一上車就抓著高希夏給她當抱枕,舒舒服服的抱著睡過去了。

高希夏也是拿她沒辦法。

高希辰中途問姐姐手臂累不累,高希夏朝著努了努後視鏡,表示:你這問題後麵那位比你更急。

中途他們在服務區停了一次。

等到下高速進去雲城,天已經黑透了。

溫梔妍也總算是睡飽了。

她從昏天暗地的深度睡眠裡醒來,閉著眼睛去拍“高希夏”,迷迷糊糊中,覺得手感不對,“噯,夏夏,你的胸呢?你的胸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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