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兜裡的大前門掏出來。
準備再給閻埠貴發一根,打開一看,隻剩下最後五根了。
煙盒子直接一把塞進閻埠貴手裡。
“嗨,青河,我在組織語言,想著這事該怎麼說呢!這是乾什麼呢……”
嘴上是這麼說,眼睛沒往下看,手上卻是捏了捏煙盒。
嗯,大豐收啊,應該還有五根煙!
一邊嘴裡嘟囔著‘這是乾什麼!’。
一邊把煙揣進了自己的褲兜。
“不要?不要還我?”
“嗨,彆拿我個教書的開玩笑啊,你李大科長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不能夠!這不能夠!”
“要說這事啊,人家女方還真不算訛人,說的那是有理有據!”
不算訛人?閻老師這是被哪個穿越者同行給取代了?
如果這都不算訛人……
“不知道對方家裡出的什麼條件麼?”
“詳細說說!”
“老劉家給的錢,她們家不要,都讓兩個小兩口帶走,去組建新家去!”
這就有點難評了!坑是坑了點,但是事辦的也算說得過去。
“那這錢就不算太多……”
閻埠貴聽了嘴角直抽抽,這還不多?我這麼多年全部家底也才七百多塊……
沒有跟李青河掰扯,閻埠貴繼續介紹。
“女方家出兩間房子,家具齊全,供小兩口居住,另外她們家也出500塊,算支援小家建設……”
“嘿,那這麼一算,女方家還算是虧了?”
“虧不虧的看你怎麼想了,算出錢的話肯定是老劉家出的多,畢竟那是三轉一響呢!但是,娶媳婦和嫁閨女肯定不是一碼事……”
確實不是一碼事,對方這一套可以說是玩的漂亮……
據說女方的父親是軸承廠的一個高層領導,肯定是不會缺這點錢的。
既然放出話來了,後麵肯定會這麼執行!
但是這麼一搞,老劉家是跟還是不跟?
這就是個大問題了。
普通家庭怎麼著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說這麼多,這老劉到底答應了沒啊!”
“聽說光齊對象她爸是副廠長……”
閻埠貴話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李青河是聽明白了!
就連新來的李青河都知道,劉海中是個什麼人……
他這一生隻佩服一種人,那就是當官的人!
彆說劉海中家裡有這些錢,就是沒有,賣麵子也得借這麼多錢出來!
畢竟劉海中今年三月份才剛考上了六級鍛工,以前可都是五級工的。
一家五口的吃喝用度,讓他也沒有攢下太多的錢。
他鍛工需要充足的體力就不說了。
就光看劉海中那體型,就不是省吃儉用存錢的人。
五百這個數字,很可能就是劉光齊提出來的,卡著劉海中的底線提出的要求。
現在的情況是,大兒子劉光齊本來就是他的驕傲。
現在找了個媳婦,父親是軸承廠的副廠長,媳婦也是中專畢業,預備乾部的身份……
彆的不說,就光這身份,就勾的劉海中心癢癢的。
他的內心其實已經妥協了,現在的猶豫幾乎就跟一張白紙一樣,一戳就破!
周圍鄰居隻要稍微對劉海中這個人了解一點的,都知道這事他遲早要答應!
這樣的兒媳婦,幾乎是會滿足他所有的期待和想象。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劉光齊夫妻倆要出去住……
他不稀罕那所謂的兩間房子。
雖說現在的房子確實很難買,畢竟城裡人口現在已經飽和了。
沒有正式工作的人已經開始被分配遣返了。
但是,憑借著他劉海中的麵子和身家,豁出去,還是有希望能搞定婚房的。
如果實在搞不定,可以把自家的房子給兒子、兒媳住啊!
畢竟劉光齊是他的驕傲麼,以後這偌大的家產,都是要傳給他的麼!
至於還有兩個兒子住哪?
愛住哪兒住哪兒!實在不行,買一間倒座房把他們趕進去!
當然,李青河沒想到,至今沒談成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但是多多少少有點猜測。
閻埠貴就是完全的不理解了!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理解。
不管怎麼說,你得先把親家答應的錢騙到手再說啊!
你兒子娶了人家閨女,帶著錢嫁進來,這錢不就還是你們家的麼?
你作為公公還不能說一不二?
想想都替他著急。
娶個媳婦,房子和票子就都有了,上哪找這種好事去?
李青河不知道這裡麵有多少是劉光齊的算計,又有多少是他未來媳婦的算計!
總之,他們算是把劉海中給拿捏住了。
兩人正聊著,從院外又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一大批的人。
李青河每天騎著個自行車上下班,速度當然就很快了。
後麵這些人,包括李青山這邊,都是邁著兩條腿走路的,所以有點慢是正常的。
這群人裡,易忠海和賈東旭、何雨柱三人一起說說笑笑。
這三個現在的關係相當緊密。
畢竟從工級考核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個多月了。
再多的算計在時光的衝刷下,也都不值一提了。
所以師徒倆又好上了。
要說易忠海心裡沒有點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現在很多時候已經沒得選了。
不跟著賈家一條道走到黑,他連吃飯、洗衣都要親力親為。
何雨柱的情況就簡單了。
畢竟現在還是大鍋菜師傅,想跟原著中那麼帶飯盒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每天既不用加班做小灶、也沒有客人上門請他掌勺……
現在這一片做的出名的廚師,就數李青山了。
東城區這邊普通人家的席麵,基本都被李青山和馬華這對師徒給包圓了!
當然,這年頭,能擺酒席、或者說願意擺酒的人家本來就不多就是了!
絕大多數家庭,都是一人發兩顆糖解決問題!
也就類似劉海中家這樣的,高級工家庭或者乾部家庭,才有請客做席的需求。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個人情的費用該花。
李青河原以為秦淮茹已經天下無敵,想不到有人比她還要勇猛。
他很想看看這個把劉海中的根刨了的狠人長什麼樣!
李青河覺得閻埠貴沒有新的消息了。
閻埠貴覺得李青河已經把剩下的煙都給自己了。
兩人很默契的不想繼續聊了。
“青河,我那花還得澆花呢!我先去了啊!”
“閻老師,您忙!”
推開西屋的門,往客廳桌上一坐,端起涼水壺倒了杯水喝。
這個點,家裡人一般都在小院子裡做飯。
腦海裡消化了一會兒今天剛聽到的消息,心裡想著該以什麼姿勢吃瓜比較帥。
“哎呀,這是誰啊?這是叔叔!來,湯圓,讓叔叔抱!”
熟練的接過自家的小胖墩,不理會躲到一旁去的趙玉珍。
李青河接過人,直接把她往地上一放。
快十一個月的小胖墩,走路走的穩穩當當。
“她現在走的不知道多穩當,您非要沒事抱著乾嘛?不累麼?”
“快彆提了,你大嫂今天不太舒服,我讓她回去歇著去了,你這大侄女,非要跟著我進廚房,隻能抱出來了!”
“不舒服?怎麼回事?”
“好多天前就隱隱感覺有點不舒服了,為了給她減輕負擔,我都直接給小湯圓斷奶喂奶粉了!今天估計是天氣變化導致有點虛弱!”
“青玉呢?”
“寫作業呢!”
“喊出來,跟我一起去給大嫂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