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再一次在廠門口那裡看到阮大剛都的時候。
李青河也不再糾結他去不去辦公室等了,直接遞給他一個袋子,裡麵裝著三十個小包裝的奶粉!
也幸虧是在這個時代,這要是過個幾十年,這種小包裝……白色粉末!
你說是奶粉
你猜我信不信?
來來來,小夥子,我看你很像我那走丟的一等功啊!
阮大剛接過袋子看了一下,一時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
“謝謝青河兄弟了,你可算是幫我了大忙了!我那大外甥女這下總算有口糧了!”
“唉,客氣什麼,紅竹姐怎麼說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鄰居,這點小忙還是應該幫的!”
李青河記得,阮紅竹的身材也算是凹凸有致,胸前的糧倉也算飽滿……
可惜沒用,她自己都沒多少吃的,指望能給女兒產生多少口糧?
“行了,紅竹姐還在家等著呢,你這回去,再到紅旗村還有許多路要走,咱們也就不多廢話了……”
李青河轉身準備走人,卻發現阮大剛有點糾結,猶猶豫豫的欲言又止!
這下李青河也不著急了,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注意到李青河的眼神,阮大剛一咬牙一跺腳,開始跟李青河坦白。
“青河,那個郭大強……”
一聽阮大剛提起郭大強,李青河心裡就有譜了。
心裡還是挺欣慰的,他特意交代了郭大強不要提起自己,讓郭大強以他們自己的名義安排他們收鄉下的古董。
其實也存了一分試探的心思。
他們現在雖說是在自己的手底下乾活,但是到底有幾分忠心向著自己,李青河還是想知道的。
畢竟這種外快,可說可不說!
說了,就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不說,就是完完全全的普通打工仔!
“中午我們吃飯的時候,他說他有個朋友,想高價收以前那些地主老財家的家具和瓶瓶罐罐的……我尋思著,該跟你說一聲!”
李青河聽了不置可否。
“事情可以做,但是要以完成廠裡的任務為先!可彆本末倒置了啊。”
“哎,好嘞!”
得到李青河的首肯,阮大剛放心不少,畢竟自己的工作是李青河安排的,這要是說都不說一聲就撈外快,萬一耽誤事就麻煩了。
李青河都說這事可以乾,那就放心大膽的乾。
他現在五行缺金、八字缺錢,整個人都快掉到錢眼裡了。
他媳婦有時候都在家說他整個人都魔怔了!
沒有嘗過前一陣子那缺錢缺到想出去搶劫的痛苦,都不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態。
他心裡還有個想法,多掙點錢,在老溝村起兩間房子,把妹妹和外甥女接回來……
她們娘倆在三十多公裡外的村子住著,他實在不太放心!
畢竟她婆家也沒人了,遇到村裡的無賴和二流子騷擾,他想給妹妹撐腰,都有點鞭長莫及!
跟阮大剛說完以後,他就先行一步去運輸科打算看看能不能搭到順風車了。
進廠已經好幾個月了,阮大剛現在也基本摸清楚了廠裡的規律和運行的機製。
實在沒有順風車,再考慮出去打車的問題。
李青河卻沒有管他那麼多,徑直回了辦公室摸魚。
經過大半天的發酵,易忠海家的八卦已經基本傳遍了全廠。
許大茂中午回到廠裡聽說了這件事以後,差點把大腿都給拍爛了!
恨自己今天為什麼不晚一點再上班。
這麼大的瓜沒吃到,簡直讓他悔斷了腸!
但是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他在廠裡好幾個八卦群體裡來回穿梭,拚湊細節。
又回了一趟四合院,找了幾個相熟的鄰居打探了一下具體的細節。
下午吃過飯,許大茂就開始在廠裡四處散播起他二次加工的新說法。
為了加強說服力,他還特意去醫院谘詢了醫生,男人到底會不會不能生……
得到了醫生肯定的答複,許大茂不由的更興奮了,這下必須捶死易忠海,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說實話,許大茂最恨的人,就是易忠海了。
就連傻柱,他都沒有那麼大的恨意。
許大茂跟傻柱,就像是一對相愛相殺的青梅竹馬,額~竹馬竹馬。
兩人就算偶爾有點矛盾,也屬於是小孩子打架的程度。
今天你欺負我一下,明天我還擊你一下!
原本都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有一個自詡正義的裁判下場了。
打著公正判罰的名義開始拉偏架!
就這,才把兩人的友誼小船給掀翻了。
畢竟平時兩人你坑我、我坑你的時候,雙方心裡都有數,這次是你不對!上次是我不對……
但是易忠海這一拉偏架,明明是何雨柱的錯,結果成了許大茂的鍋!
最後越想越氣,越鬨越大,友誼的小說說翻就翻了……
再加上易忠海一再挑唆,沒事針對……
所以每一次,易忠海一旦有什麼事,許大茂都是跳的最歡的那個。
“大茂,有你說的這麼邪乎麼?還真能有男人不能生?”
一個財務的小婦女興致勃勃的谘詢著。
“有,我還特意去和諧醫院問過了,說是好多種原因都可能導致不孕不育!不能生有時候不一定是女人的問題……”
“那易忠海真的知道?他是故意的?”
“哎呦,我的姐姐哎,他知不知道那隻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堅決不讓人家醫生把脈,也不去醫院看病,估計就是早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許大茂壓低了聲音。
“你們知道這易忠海為什麼不能生麼?”
這下,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為什麼?”
“據我們隔壁院老吳的媳婦的表妹的鄰居家那條狗說,這易忠海年輕的時候是八大胡同的常客,得了病,後來救治不及時留下的病根,所以才斷子絕孫!”
“哎呦,他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誰說不是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人群就在後麵跟著起哄。
而稍微懂點行的人則是當個笑話聽。
就易忠海那樣的,年輕時候還想當八大胡同的常客?
他在裡麵當龜公還差不多……
那時候的八大胡同是他能消費的起的?
進去一次,最低都得消費個好幾塊大洋,許多有正式工作的人,那一個月掙下的工資,不吃不喝也隻能進去裡麵住一晚!
也就是沾了時代的光,現在的工人分為八級,他易忠海作為六級工,有了點身份、地位和金錢。
放在解放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