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孫子,你說你這過得好好的,乾嘛要得罪他老許家啊?”
儘管對今天的突發事件高興的不行,但是聾老太太的嘴上還是要表示遺憾。
畢竟她得立一個一心為了她大孫子好的人設,不管多高興,這個時候都不能笑,得遺憾……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外人在場了,何雨柱也有點繃不住人設了。
垂頭喪氣,其實他下午看到事情最後越傳越離譜,他早就後悔了。
可是許家一家人氣勢洶洶的上門,他不能慫,這麼多年一個人帶著妹妹過,何雨柱很清楚,自己隻要稍稍流露出軟弱的姿態,那些人就恨不得爬上來咬兩口。
形勢也不讓他慫,隻能梗著脖子硬頂。
渾,也是一種保護色!
可惜的是,演著演著,何雨柱已經入戲太深,出不來了。
然而許大茂一句有娘生沒爹教又給他罵破了防,這才把事情越鬨越大,已經回不了頭了……
眼看著大孫子有點喪氣,這怎麼行?她得給他大孫子加油打氣!
聾老太太眼珠子一轉,就知道是什麼原因,趕緊開口勸解。
“奶奶的大孫子,這事不怪你,那許大茂就是個天生的壞種,你做得對,你欺負他就相當於為民除害了……”
聾老太太一口一個奶奶,一句一個大孫子,就是想加強在何雨柱腦海裡的印象,讓這個稱呼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就像許大茂是天生壞種一樣,都是她和易忠海鍥而不舍的洗腦,才能讓何雨柱脫口而出的。
“對,都是許大茂的錯!”
與其反省自己,不如責怪他人!
這話一出口,何雨柱整個人都升華了……
誰讓許大茂好好的學不上,輟學打工的?不怪他怪誰?
此時,中院賈家。
“東旭,以後這易忠海隻要開口喊人上去拉架、勸架什麼的,你得上去,你得積極表現!”
賈張氏跟兒子說話永遠都是和顏悅色的,一點看不出潑辣模樣。
“媽,他們打的那麼狠,我哪敢上啊!”
賈東旭承認自己是慫了,上不了一點……
“你上不上是態度問題,麵對你師傅那個死絕戶你得把態度擺出來。拉不開辦不到,那是能力問題,你就這水平你也沒辦法不是?”
說著賈張氏回想一下今天的情形,看著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句話能調動好幾個小夥子,易忠海明顯情緒不對勁。
“再遇到這種事,你儘管上,就算傷了咱們家也能訛點錢,就算訛不到彆人,他易忠海讓你上的,他總得賠點醫藥費!”
儘管知道自家老娘不會害自己,可是聽了賈張氏的話,賈東旭還是有點怵。
賈張氏一看,你個慫包,繼續出主意道:“你得上去,哪怕人打架的時候你拉著人衣角呢?彆人一用力,你就順勢倒地上去,他易忠海看得開心,咱們家也能訛人了!你說到時候易忠海不得幫著多要幾塊錢?”
賈東旭一聽,這個主意好!真拉架他是不敢的,就像今天這種情況,上去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
附近打架有名的傻柱和老混子許富貴,尤其老許家打架還是一家子一起上……
自家的媳婦快生了,自己又勢單力孤!不過想想自家老娘的戰鬥力,我老賈家還是有一戰之力的麼!
再想想易忠海今天陰鷙的眼神,再躲估計就要惹惱易忠海了,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卻也越想越不得勁,自家師傅什麼時候越混越差了?以前不是在院裡一呼百應,穩坐頭把交椅的麼?
想不通!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在院裡勢單力孤,廠裡更是一個一級鉗工,在哪都是小卡拉米,需要抱緊自家師傅的大腿。
想到一級鉗工,賈東旭對易忠海的不滿更深了,他知道自己水平差,可是一級升二級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要不是現在家裡日子好過,完全依靠工資他都養不活一家人……
秦淮茹在旁邊安靜的聽著母子倆的謀劃,不停的在心裡翻白眼,卻又偷偷在心裡默記下來!
城裡人心真臟!
雖然不滿,但是也沒辦法,她當年進城,賈東旭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選擇了,現在的生活比當初在農村要好很多很多倍。
丈夫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不可否認還是很疼愛自己的。
婆婆雖然又懶又饞,但是從來也沒克扣過自己那份吃食!
自己懷孕的時候幫忙做做家務,帶帶棒梗,這就差不多了。
日子過成這樣,還要啥自行車啊!不是每個女人都叫吳梅……
後院劉海中今天很興奮,他今天徹底的看清了易忠海的虛弱。
現在威信確實大幅度下降了,自己是不是能想辦法把易忠海踢下台?
就算現在這大院的一把手不是一大爺了,可是這個組長也不錯啊,更像個真實的官職了……
劉組長……
現在問題來了?怎麼才能把老易搞下台?還得跟光齊商量一下!
至於前院的閻家,還在分著菜。
閻埠貴恨不得拿著尺子量鹹菜來切,堅決不讓任何一人吃虧。
“老閻,今天中院到底怎麼了?傻柱和老許因為什麼事情鬨起來了?”
楊瑞華在家做晚飯順帶看著小女兒,實在沒辦法去後院看熱鬨,給她心癢的不行。
看著家人都回來,迫不及待的打聽了起來。
閻埠貴也有點一知半解的,後來聽著院裡其他軋鋼廠的職工聊天,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簡單跟老伴說了幾句,又逗弄了一會兒女兒,這才一屁股坐到旁邊看著自家的幾個兒子發呆。
他現在最發愁的就是閻解成的工作問題。
閻解成初中畢業已經一年了,目前還處在四處打零工的階段。
看著院裡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開始工作,走上大院的舞台了。
閻解成作為他們的同齡人,如果落後太多,以後就會步步落後。
就連對門李青河的哥哥和父親都給弄到軋鋼廠後勤去了。
閻埠貴初聽到這個消息是惱怒中帶著嫉恨的。
李青河剛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小子有本事,也曾明裡暗裡的試探了好幾次工作的問題。
原以為不答應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能力,沒想到隻是不想幫自己的忙。
閻埠貴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閻埠貴也不想想,他自己甚至連個磕頭認爹都不肯,又怎麼能奢望彆人無條件幫助他呢?
但是現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了眼前。
大院裡的年輕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開始工作了,賈東旭和傻柱就不說了,劉光齊考上了中專,還有一年半才畢業。
顧向前在食品廠當工人,小日子過得也是風生水起的。
劉光天和劉光福年齡還小,自家兩個小兒子也還在上小學。
但是就連最後一個同齡人許大茂也進廠了,還是當的放映員學徒……
而閻解成,初中畢業兩年半了,還在打零工。
這一下子就把閆解成給凸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