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在兩江郡,你敢抓我!(1 / 1)

東京城,城頭之上。

白雪飄落。

江朝下雪時的天氣並不太過寒冷。

細細的雪花似一層白鹽,輕輕的一層覆蓋在世間。

女帝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掀起青羅傘蓋的一角。

她目光深幽,看向遠方。

在她目光的儘頭,聖國使團的隊伍漸行漸遠。

一直到天地小雪悄停。

女帝的的目光依舊直直的盯著那裡。

“陛下,已經走遠了。”

蝶兒立在女帝身後麵色間透著擔憂:

“回去吧。”

女帝依舊看向遠處。

對蝶兒的聲音置若罔聞。

她的麵容上沒有絲毫表情。

隻有掀著簾子的手,緊緊的攥著。

蝶兒見狀,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再繼續開口。

而是陪著女帝一同看著那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聖朝的隊伍早已經消失。

小雪依舊。

點點落下。

一直到蝶兒的身上都堆滿了小雪,女帝這才鬆開了手中的簾子。

“擺架,回宮。”

沒有多餘的廢話。

顧湘南臉上的表情愈發冷漠。

她先是閉上眼睛,感受著雪花在自己的臉上落下,又被身體的溫度將其蒸發。

冰涼的點點,似這雪季獨有的特色。

“是。”

蝶兒心頭鬆了口氣,忙行禮起身,招呼著宮女太監弄來龍攆。

…………

時間緩緩過去。

東京城又迎來了一位遲到的客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道身影一邊走著,目光之中透著淡然。

他麵容極為俊朗,背上還背著一柄寶劍。

至了東京城門口。

他盯著城門看了良久。

嘴角輕輕掛起一抹笑容:

“東京城,貧道來了。”

“南,北,貧道終於可以見爾等真正的麵容了。”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戰意:

“夏日的風擋不住冬日的路。”

“就像,貧道的手,隻想攀上背間寶劍。”

“同為天道圖的喚醒者,我們之間,到底誰更勝一籌?”

輕風驟起。

他的身影緩緩行入城中,去尋找已經踏上了歸途的旅人。

也就注定了,他無功而返。

…………

聖朝。

兩江郡。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聖朝使者的隊伍沒有繞路,從江國邊境離開之後,便走的江南官道。

一路不過七八天的功夫,便已經入了大聖朝的境內。

此時正在兩江郡的官道之上。

曾安民騎在馬上,口中咬著一根枯黃的狗尾巴草。

他單手握著手中的馬韁,麵容之上是難得久違的愜意。

來到江南之後。

曾安民最先去的便是醉仙居。

這醉仙居在兩江郡已經開了兩年了。

這兩年間,為他斂了不少錢財。

“這些糕點,全都打包。”

吃完飯,出了醉仙居以後,曾安民來到街上,跑到一家商販前,將美味的糕點打包。

“你帶這些作甚?”

白子青拿著牙簽剔牙,麵色疑惑的瞅了一眼曾安民。

“幫朋友帶點。”

曾安民才不會跟他說自己這是給賽姑娘帶的。

全都掄圓打包之後,便將糕點都裝到自己的備戰空間之中。

備戰空間也不知道是什麼神秘空間。

哪怕是將糕點置入一兩個月,也不會變質。

“朋友?”白子青的麵容更加狐疑:“你在京中除了我,還有彆的朋友?”

“你管那麼多作甚?”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沒事就回去導導管子,彆整天管這管那。”

“什麼意思?”

白子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茫然。

“沒事。”

曾安民懶得搭理他,隨手走進一家首飾店:

“老板,你這個玉鐲多少錢?”

他盯了一個款碧水色的水種。

“客官好眼光,這是我方麵店的鎮店之寶。”

掌櫃的笑眯眯的從台間行出。

他光是看曾安民身上的打扮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富家公子。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報價,而是先將其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試探的問道:

“看客官風塵仆仆,不像是本地人?”

“嗯,打南邊兒來的。”

曾安民隨口說了一聲,拿著手裡的玉鐲問道:“多少錢?”

聽到曾安民的回答,那掌櫃的麵色輕輕一僵。

隨後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曾安民,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道:

“價錢也不急,您先在這兒歇著,我給您泡壺茶。”

說著,他便直接起身,朝裡屋而行。

看著他的背影,曾安民有些納悶。

現在的商販都這麼會做生意?

他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看著麵前的商品。

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再來。

等的他有些不耐。

“還做不做生意了?”

他罵罵咧咧的站起身,準備出門,換一家商鋪。

然而就在他前腳出門之時,便見街上一陣雞飛狗跳。

不多時,便見一隊懸鏡司的赤衣衛從外而行。

“懸鏡司辦案,閒雜人等閃避!!”

而領頭的……正是剛剛接待他的那位掌櫃的。

看到這一幕。

曾安民眉頭皺在一起:

“這兩江郡官商就如此勾結了嗎?”

“父親才離開這多久?”

他隱隱能感覺到,可能是自己剛剛哪表現的有些露富,是這掌櫃的起了貪心?

“大人,就是他,他親口說的打南邊來的。”

“我有理由懷疑,他就是江國的奸細!”

來到曾安民麵前。

掌櫃的指著曾安民的臉,臉上透著一抹嚴肅。

???

聽到這話。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帶走!”

他剛要開口。

便見那赤衣衛的隊長盯了他一會兒,隨後大手一揮,問也不問便叫來一隊士兵拿著繩索朝他走來。

“什麼意思?”

曾安民的眉頭皺的愈發深了。

他看向那赤衣衛的隊長道:

“爾等辦案,不問詳情,不追線索。”

“全憑報案人一張嘴??”

那赤衣衛隊長皮笑肉不笑:

“汝這一身行頭,還不足以證明是江國來的?”

“進了獄中,再自證清白吧!”

說著,他便大手一揮:“收隊!”

“是!”

後麵的赤衣衛麵色一肅,直接拿起繩索,朝著他行來。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身行頭是女帝親手為他置辦的。

確實透著濃濃的江國風格。

“但你就憑這個便下令抓人?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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