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宗全解》
曾安民沒費多大功夫,便尋到了這一本書。
當他打開第一頁之時便感覺自己來對地方了。
光是翻開首頁。
上麵便是一句話。
“符宗道法,雖多不勝數,皆有損天地行德。”
“然,終有規律。”
“此書將道儘符宗詭法,以後若遇符宗修者,可防範示警。”
……
【邪僵篇】
“符宗之人所製邪僵,言其為之護道,卻儘乾傷天害理之事。”
“實為俺小孩屁股遮臉。”
“經年研究,邪僵共分兩類。”
“肉體強橫。”
“技法詭譎。”
“符宗之人煉製邪僵多為技法詭譎,在僵上印符。”
“隻有少數符宗弟子煉製肉體強橫邪僵。”
“技法詭譎的邪僵多可有秘法破之。”
“肉體強橫者,我輩武夫遇見,卻是極為棘手。”
“且肉體強橫之僵,更有秘法供養。”
“天材地寶也可為邪僵提供極高的臨時戰力。”
“老夫當年遇之一僵,戰了三合,快要將其斬殺時,那符宗弟子將“地之蓮”喂於那邪僵。”
“那邪僵竟直接實力暴漲,能逼得老夫一時身處險境!”
“幸得老夫靈寶護身,才逃得性命。”
……
曾安看感覺寫這本書的人,更像是在寫自傳。
他看到這裡,已經有些不耐煩。
剛想將這書扔在一邊,他在一處記載之上,看到了三個巨大的字。
【詭氣篇】!
看到這三個字之後。
曾安民的心臟便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一下。
這就是他想要的!
隻是當他將整個詭氣篇看下來之後。
臉色有些發黑。
特彆是當他看到最後一句:
“詭氣專攻儒修,儒修中者皆無幸免也。”
他甚至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了濃濃的幸災樂禍之意。
不是……
曾安民人都有些麻。
哦。
寫這書的武夫簡直就不當人子!
媽的。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的眸中閃爍著煩悶之色。
“彆讓老子知道這書是誰寫的。”
“要不然,非jb宰了你個狗日的。”
曾安民悻悻的將書放回原位。
隨後便百無聊賴的將離開暗牘庫。
出了皇城司暗牘庫之後。
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漸晚。
“不知不覺在暗牘庫待了一天……”
曾安民朝著青風堂而行。
他有些心煩意亂。
眼下彆無它法。
隻能尋那什麼天之蓮了。
“唉。”
曾安民雙目無神的喃喃道:
“《奇草錄》隻有建宏帝才能翻閱……”
“我該怎麼跟他說呢……”
他嘴角撇了撇。
感覺自己除非再立一個什麼大功。
“等等!!”
正在行走的曾安民突然怔住。
他猛的朝著南方看去。
“啪!”
他的手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對哦!南不就是女……”
曾安民說到這裡咳嗽了一聲。
眼睛猛的亮起。
《奇草錄》
“我說怎麼那麼熟悉。”
曾安民的眼睛極亮。
“當年在兩江郡時,南說過這本書的!”
“還說了隻有兩國的皇室子弟能翻閱。”
他行走的速度變的快了起來。
“嗯……”
曾安民的眼睛眯起:
“眼下我應該問南!”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直接起身朝著前方而行。
“啪噠。”
曾安民推開青風堂的房門。
正準備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回家。
卻看到白子青還在那裡挑燈夜戰仔細研究。
白子青看到曾安民進來屋中之後,整個直接站起,眼神灼灼的看著曾安民道;
“權輔賢弟尋找線索尋找的如何了?”
曾安民瞥了他一眼:
“怎麼又把頭發染回白色了?”
“你挺閒啊。”
他記得很清楚。
自己上午去暗牘庫的時候,白子青還是一頭黃色的飄逸頭發。
這才一天沒見,又染成了白色。
“新鮮感嘛,賢弟定是懂的。”
白子青乾笑了一聲,隨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曾安民的臉上,眼神極為認真道:
“怎麼樣?今天肯定收獲不小吧?”
“嗯。”
曾安民點了點頭:“確實有些收獲。”
說到這裡,他便直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朝門外而行道;
“我先走了。”
“啊?”
白子青眼睛愣住。
他趕緊攔住曾安民道:
“都有什麼收獲……你說說看?”
言語之間還帶著試探。
“你管得著嗎?”
曾安民斜了他一眼。
“我怎麼管不著了?”白子青一臉懵然的看著曾安民問道:
“你不是去尋線索了?”
啊?
曾安民也懵了:
“尋什麼線索?”
“就這個啊!”
白子青從桌上抽出一張畫卷,遞在曾安民的臉上:
“我以為你是看了這些線索之後有了頭緒去尋行刺陛下那鬥笠客的線索去了!”
?
“你搞笑呢吧?!”
曾安民掃了一眼那畫卷上的俊美男子畫像,嗤之以鼻道:
“我怎麼可……咦?!!”
曾安民的眸子突然一凝。
他朝著白子青看去。
白子青持著畫卷伸著胳膊。
他又轉頭朝著畫卷上看去。
隨後又看向白子青。
又看向畫卷。
“嘶~”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震撼。
“你什麼表情?!”
白子青一臉無語的看著曾安民道:
“你來回看什麼呢?”
“你可彆隨便斷案啊!”
“我跟畫卷上這人沒有絲毫關係。”
……
“我好像知道,我在哪見個這個逼了。”
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閃爍著銳利之色。
他看著那畫卷之上的臉。
丹鳳眼眯起。
“在哪兒?”
白子青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後,眼睛猛的一亮。
他的手都有些激動。
“我就知道,你今日去暗牘庫肯定是找線索去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道門邪僵。”
他死死的看著那用碳筆畫出的人像:
“她不長這樣!”
說著,他伸手將那人像的眼眶裡的眼珠給塗抹掉。
隨後,又扣了點白粉,點綴在那畫卷的頭發之上。
“白發。”
“沒有眼珠。”
做完這一切之後。
曾安民死死的盯緊那幅畫像。
密林之中!
祝萬均的葬身之地!
道門邪僵!
那個女性邪僵!
“啊?”
白子青看著手中被曾安民塗抹過的畫卷,眼神之中透著一抹茫然。
“要不是你今天將頭發染回白色。”
“我可能還真就將這個邪僵給忘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嫌棄:
“玄陣司的人怎麼回事?推演個人物麵相,偏差這麼大。”
白子青聽到他這話,隨後臉上浮現出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
“就這,那玄陣司弟子推演結束之後,直接大病了三天。”
“而且這還不是以問天陣推演。”
“若是問天陣,估計當場得死個人。”
“不過話說回了……”
白子青臉上透著一抹精芒:
“你確定,這東西是道門邪僵?”
曾安民緩緩點頭:
“不說實力,單論外貌的話。”
“我改過之後的畫上之人,與我見過的那個邪僵一模一樣。”
“哪裡?!”
白子青的目光灼熱無比。
“京城外的密林之中。”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他隨口道:
“玄陣司的弟子祝萬均,就是死在這邪僵手中。”
“祝萬均為了掩護我逃跑尋援,便拚死拖住它。”
“我尋來援軍以後,再回密林,便隻見到了祝萬均的屍體。”
“不對啊……”白子青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若是那頭邪僵……你應該逃不掉才是。”
“祝萬均此人我聽說過,乃是玄陣司的四品聚脈師。”
“一身蠻力天下無雙。”
“但他連我都打不過。”
白子青摸著下巴,臉上透著狐疑之色:
“怎麼可能拖得住?”
“要知道,那日的鬥笠客可是力壓兩名三品武夫!”
曾安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確實,白子青說這話是對的。
若鬥笠客真是那日自己見過的邪僵,又怎麼會被自己那金笏的波浪給驚走?
太不合常理。
“那我便不知道了。”
曾安民聳了聳肩:“我最多也就隻能給你這麼多線索。”
“剩下的,你慢慢查。”
說著,曾安民便要迫不及待的朝著家中而行。
他著急問南要天之蓮的線索。
“嗯……”
行房之中。
白子青皺眉看著手中的畫卷。
臉上透著濃濃的疑惑。
“道門邪僵?”
“符宗……”
他閉上眼睛緩緩思考。
良久之後。
他猛的睜眼:
“我也得去暗牘庫找線索!”
…………
尚書第
【北:各位天道盟的好兄弟,在嗎?】
曾安民躺在床上。
直接進入識海空間。
看著勘龍圖的虛影,發了這麼一句話。
……
他等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
終於有人回消息了。
【道:在的。】
【北:道兄應該快到聖朝了吧?】
【道:嗯,已在京城。】
【北:那你好快,京城都有什麼好玩的?回頭給我介紹介紹。】
曾安民以北的身份跟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他其實是想在道身上獲得一些關於邪僵以及詭氣的線索。
但是道這個人具體是劍宗還是符宗他都還沒有搞清楚。
不過不慌。
既然他已經到了京城。
那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敲響自己家的家門。
到時候在慢慢問。
反正他們……
想到這裡,曾安民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壞笑。
反正他們也想將自己“曾安民”這個身份拉住天道盟之中。
【南:今日盟中倒是熱鬨。】
看到南的出現。
曾安民的眼睛猛的一亮。
【北:南來了。】
【南:北兄進來可好?】
【北:一言難儘。】
曾安民摸著下巴,正在思索該怎麼套南的話。
想了半晌之後。
他眼睛一亮,在勘龍圖背後寫下:
【北:與人搏殺受了點傷。】
【荒:什麼?北受傷了?傷的重不重?俺經常被俺爹打的吐血,這方麵經驗也多,你有啥都能問俺。】
呃……
曾安民隻能默默的給荒的老爹豎起一個大拇指。
【北:傷的是挺重的,也在江湖上問了神醫,需要天地靈根才能治愈。】
【南:北兄需要什麼靈根,說來聽聽,若有可能,我興許能幫到你。】
哦?
曾安民的眼睛亮的很。
但心中也浮現出一抹愧疚。
多單純的天道盟成員們啊。
自己跟他們就沒說過一句實話……
“咳咳。”
他咳嗽了一聲。
【北:具體的神醫也沒說,隻說了那靈根的名字。】
【南:說來聽聽。】
【北:隻說了叫什麼之蓮,具體的我給忘了……唉,合該我遭此大難。】
曾安民有些不好意思。
他感覺自己心機也太深沉了。
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多在南那裡壓榨一些天地靈根的消息。
沉默。
隨著他這三個字發出去之後,天道圖空間之中就隻剩下了沉默。
終於,曾安民等了許久之後。
【南:天之蓮,喜涼厭熱,長於南界,七瓣護有內臟之療,根莖可解異種道氣。】
【南:地之蓮,長於聖朝,具體用處書上沒寫。】
【南:人之蓮,多用與道門之人,用處極廣有延壽,重塑肉身之效……】
【南:不知道你要哪個?】
曾安民看到這些信息之後,眼睛直接亮起。
他暗暗的對南豎起大拇指:“南果然是好人!”
【北:好像是天之蓮,對!就是天之蓮!】
【南:《奇草錄》之中有記載,具體地點便在我大江國中。】
【南:北兄是受了內傷?還是被異種氣息侵蝕?】
【北:都有吧。】
他肯定不能直接說,具體症狀,必須得含糊一點。
若不然,以女帝的心性……說不得便能追根溯源,破解出自己的馬甲……
屆時自己肯定沒臉跟天道盟中任何隊友見麵。
【南:位置便在我大江國邊境,與北聖兩江郡接壤之處,很隱秘。】
說著,南便將天之蓮的位置信息給曾安民發了過來。
【南:抱歉,我在京中有事纏身,不能離京,若不然就親自去邊境摘下此蓮給你送去了。】
【北:在此多些南兄,以後有事儘管開口!】
大恩不言謝。
曾安民也不多說,將這個人情記在心裡。
【南:不必多謝,我們天道盟互惠互利團結一致本就是初衷。】
好人啊!
曾安民感動了。
退出了識海空間之後。
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透著銳利的精芒。
“天之蓮……”
不。
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南所言的“地之蓮上!”
“南不知道地之蓮的功效……但我知道啊!”
“今日在皇城司的暗牘庫裡……”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銳利的精芒:
“道門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