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見皇宮二品老祖。(1 / 1)

曾安民的目光在徐天師的身上流轉。

臉上帶著狐疑之色。

“哪裡不對?”

徐天師挑眉,淡淡的看著曾安民問道。

“幻陣考核在後,祝萬均身死在前。”

曾安民眉頭皺在一起,他的眼睛盯著徐天師道:

“他是如何在幻陣啟動時做手腳的?”

徐天師的眸子變得深邃。

曾安民的話問到了點上。

他的目光朝著遠方而看,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冷意:

“祝萬均與李戩二人合謀非一日之久,早在你攻下白登山凱旋歸京時,便已經著手謀劃。”

“老夫不知他從何處尋來詭氣,著手對付你父子二人。”

“秦守誠的聚息帖,也是他的目標。”

曾安民緩緩抬頭。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明悟,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說,第一次我與他見麵之時。”

“他輸給我的那塊三彩靈石是故意輸給我的?”

“目的就是為了在我身上種下詭氣?”

那紅色的詭氣在他的識海空間之中已經從金笏儒器上蔓延至了金算盤之上。

若是再不加以控製解除,要不了多久他的儒道修為就廢了。

“嗯,隻是他未曾想到,你除了五品儒修外,還有五品武者的戰力。”

徐天師的目光之中透著好奇,他看著曾安民道:

“那晚老夫在你身上種下拓陣時,也曾想探查你體內奧妙。”

“卻被一道磅礴巨力給擋住神識。”

“也不知你小子體內有何神異……竟能儒武同修,而且到現在還沒有爆炸身亡。”

呃。

曾安民若有所思。

神識的探查……嚴格來說,應該也算是精神攻擊吧?

他乾笑一聲道:“這便沒有必要與您說了吧?”

“嗬嗬。”

徐天師輕笑一聲:“天下福緣,各有其主,你不願說老夫自不強求。”

“那日許明心跟我說,詭氣乃是道門的神通,祝萬均莫不是與道門有染?”

曾安民皺眉麵色凝重的呢喃。

“這老夫便不知道了。”

提起道門,徐天師的麵容之中透著一抹複雜。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人家的老爺爺什麼都知道。

怎麼到你這兒……什麼都不知道??

“徐天師方才說,對幻陣動手腳的人是祝萬均的人?”

老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

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徐天師:

“找到是誰了嗎?”

徐天師點頭:“找到了,已經關押至我玄陣司地牢,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

老爹冷哼一聲:

“隻是這種事,以後莫要再出現。”

說著,他便帶著曾安民欲走。

曾安民卻是輕輕掙了掙老爹的胳膊。

他緩緩抬頭朝著徐天師看去,問道:

“天師大人,那傳聞之中的天之蓮靈根,你可知道在何處?”

徐天師緩緩皺眉,露出思索之色。

過了一會兒後,他開口道:

“天之蓮……傳聞長於南方,但具體位置老夫不知。”

……

曾安民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抽搐的嘴角,轉頭看向老爹道:

“走吧。”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他有些心煩意亂。

“走!”

老爹也瞥了一眼徐天師,便帶著曾安民朝外而行。

隻是二人還未邁出腿。

便聽到一聲極為淩厲的呼嘯之音。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至玄陣司上方。

曾安民父子二人皆是一怔。

“有客人來了。”

徐天師看著這道身影,嘴角緩緩翹起。

那身影高約六尺,麵容淡然。

整個人看上去與尋常老農沒有區彆。

隻是,看到他時,曾安民的身子卻是猛的一震。

他怎麼來了?!

這人曾安民不認識。

但這人腰間的配劍,他識得。

而且是剛見過!

是那把將鬥笠客嚇退的短劍!!

皇城裡的二品老祖??

曾安民與曾仕林二人對視一眼。

均是眼睛輕輕一眯。

“見過徐天師。”

那二品老祖在看到徐天師後,麵色上浮現出一抹恭敬,對著徐天師行了禮。

“不必多禮。”徐天師輕笑一聲,手中拂塵一掃搭在胳膊之上,看著那二品老祖問道:

“王棟,你不在深宮待著,來老夫此處作甚?”

原來這二品老祖真名叫王棟。

曾安民深深的將這個名字記在心底。

那王棟上緩緩露出一抹冷色,他緩緩抬頭,看向南方:

“本王久不出世,倒是讓某些人以為我大聖朝無人。”

“敢欺負到京裡來了。”

徐天師眉頭輕輕一挑:“你要去尋仇?”

“隻是去看看老朋友。”王棟麵無表情,他的眸子也不銳利:

“我手中這把寒鞘告訴我,那日來的鬥笠客,與南邊那人極為相似。”

但隨著他這聲音響起,整個院子都似入一種冰天雪地之中。

曾安民與曾仕林二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嘖。”徐天師瞥了一眼王棟,隨後啞然一笑:

“那你可悠著些,不出聖朝境內老夫還可保你一二,若是出了聖朝的地界,你身上那味就隱藏不住了。”

王棟淡淡點頭:“我自有計較。”

“隻是宮中後輩的安全,這段時間便多勞天師操心了。”

徐天師攤手:“老夫有得選?”

“謝過。”

王棟聽聞此言,隨後便點頭朝外而行。

經過曾安民與曾仕林的身邊之後,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們。

曾安民與他對視。

身子都跟著一震。

短短一瞬間,他似從王棟的眸中看到了星辰大海……

“見過老祖。”

曾安民對著王棟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王棟的身子停了下來,他轉身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乾笑一聲。

“你小子不錯,那日科舉破陣本王看了。”

他隨意的伸手在曾安民的肩膀上拍了拍。

“老祖謬讚,僥幸而已。”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

“你們這些儒修,說話永遠都不爽利。”

王棟嫌棄的看了一眼曾安民與曾仕林。

隨後身子緩緩升空。

“啾!”

一聲過後,人便消失在天際。

看著他的身影。

曾安民的心中有些火熱。

終有一天。

我也能這般讓人仰望!

“行了,趕緊走吧。”

曾仕林拍了拍曾安民的肩膀。

曾安民回過神來,點頭便隨著曾仕林朝前而行。

不多時,二人便已經到了玄陣司外。

“怎麼說老爹?”

出了天師府以後。

曾安民抬頭看向曾仕林問。

曾仕林眯著眼睛,他轉頭看了一眼天師府。

眸中閃爍過一抹濃濃的忌憚。

隨後麵無表情道:“回府再說。”

…………

尚書第書房之中。

曾安民麵色凝重坐在曾仕林的對麵。

手中把玩著一塊桌上拿起的玉佩。

“今日徐天師沒有與為父說儘實言。”

曾仕林緩緩抬頭看向玄陣司的方向。

“什麼實言?”

曾安民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曾仕林問道。

“他的弟子與寧國公勾結,他知道。”

老爹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陰沉:

“但他卻是放任不管,這其中必有謀劃。”

曾安民瞥了一眼老爹:

“徐天師的謀劃,是現在的你我父子二人能管得了的嗎?”

……

曾仕林的表情滯了一下。

他歎了口氣:“也對,為父倒是庸人自擾了。”

說完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既然已過幻陣,如今已是舉人身份。”

“那麼……朝廷的函授應該馬上就下來了。”

“什麼函授?”曾安民愣了一下。

“考過舉人就可以外派當官了。”老爹瞥了他一眼道:

“若是你還有心會試亦或者殿試,那便不必理會。”

“肯定要繼續考啊。”曾安民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區區一個舉人,能給什麼好官?”

“嗬嗬。”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後,老爹倒是欣慰一笑:“有你爹我當年的風範,那明便等來年春闈吧,反正也沒多久了。”

“那你。”

曾安民傲然一笑:

“怎麼說也得比爹你當年考的名次高啊!”

“嘖。”老爹在這個事兒上確實不跟曾安民爭,他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當年為父若是有你這本事,也不會隻落個榜眼。”

“老爹之誌不在科考,君不聞當年狀元也沒有老爹您現在的位置坐的高?”

提起這個,老爹的臉色輕輕一滯。

他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了,我還有事,要回一趟衙門。”

說著,老爹便邁步而行。

看著老爹的背影。

曾安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

識海空間。

曾安民抬頭,目光嚴肅。

他看向自己的儒道法相。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晉升四品的勘悟。

但也隱隱有了一絲想要迫切突破的想法。

隻是……

“若是這詭氣侵蝕再不除,後果不敢想象。”

曾安民目光深邃的看著前方六道儒器。

每一道儒器都散發著一抹獨有的金光。

此時,金笏已經完全暗淡,被紅色的詭氣所包裹著。

金笏旁邊的算盤,有一角已經沾上了紅色的氣息。

“這才幾天……”

曾安民看著算盤上那紅色的氣息,眼神深處閃過一抹陰霾。

滿打滿算,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紅色的詭氣已經將金笏包裹,算盤也不能動用。

“最多三個月,若再無辦法延緩,亦或者將其清除……”

他眯著眼睛。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解決詭氣的方法。

那必須就當即解決。

反正如今秋闈已過。

暫時沒有什麼要緊事。

當務之急,便是這件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退出識海空間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

此時,他正在國子監的行房之中。

“我這個主薄,當的跟閒散人員似的。”

曾安民無奈一笑。

國子監的主薄確實事兒不多。

他伸了個懶腰,隨後便站起身朝著前方行去。

……

《道門》

《靈根全錄》

……

曾安民浸泡在國子監的暗牘庫裡整整兩天。

沒有發現任何關於天之蓮的線索。

也沒有任何道門的線索。

那些記載書中也都是一些他用不到的東西。

“眼下該如何是好。”

兩日後。

曾安民的眼睛有些乾澀發紅。

他這二日來國子監的暗牘庫來的比書庫管理員還勤。

但依舊是沒有任何收獲。

“唉。”

他歎息了一口氣。

隨後站起身緩緩朝外而行。

“實在不行,要不是棄文修武?”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他的心中有些窩火。

“祝萬均……”

哪怕這小子已經死了。

曾安民還是想要忍不住將其拔出來挫骨揚灰。

“權輔賢弟!”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剛步出暗牘庫,便看到一襲白色身影,興衝衝的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白大哥?”

曾安民愣了一下:“你來尋我作甚?”

前幾日那鬥笠客刺殺建宏帝鬨的沸沸揚揚。

按理說白子青現在應該在查刺客的行蹤才是……

白子青臉上抑製不住的喜色。

若不是臉還能攔著點,恐怕他的嘴角已經揚到天上。

“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曾安民愣了愣。

他沒明白,白子青還能有什麼好消息跟自己分享……

“先不說那個。”

白子青眼神灼灼的看著曾安民:“權輔弟可知為兄最近在做什麼?”

“查案唄。”曾安民翻了個白眼:“那鬥笠客的事兒都快傳到江國了。”

“身為兄弟,我還是勸你把心思放在查案上。”

……

曾安民說的話讓白子青臉上一苦。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是沒什麼頭緒才想著來找你坐坐。”

白子青的臉上直接變的沮喪:

“那鬥笠客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高手一般。”

“一己之力對抗京中兩大三品高手。”

說到這裡,他的眸中有些無神道:

“皇城司,刑部,大理寺……三司聯合,排查了這麼多天。”

“還是沒有鎖定刺客的真實身份。”

“你說他是三品吧,他能隨手將兩大三品高手打的手忙腳亂。”

“但你說他是二品吧,卻又被皇宮裡的老祖一劍嚇退……”

“而且三品高手的特征他有,二品高手的特征他身上也有。”

白子青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沮喪無比:

“反正我是查不出來。”

“那你還跑過來跟我道喜?有什麼喜可道的?”

曾安民嗤笑一聲。

隨後他的麵色輕輕一凝。

驀然變的嚴肅,一臉警惕的看著白子青道:

“這案子可彆來找我,我還有自己的事兒要乾!”

白子青咧嘴一笑:“這便是我說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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