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這話一出,負六層瞬間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蘇驚蟄心頭狂震!
怪不得他在通往負八層的時候,就已經是感受到了堪比魔神的威壓。
再次回想起之前在負九層看到的那一具石棺。
蘇驚蟄隻感覺頭皮發麻。
而且他知道,之前淵噬等人乃至於無生魔王可是說過,這一世星空魔族的魔神已經蘇醒。
他們即將再次入侵仙界。
而所謂蘇醒的魔神,又是哪一位?
難不成星空魔族之中連魔神級的存在,都不隻是一位嗎?
念及此處,蘇驚蟄瞬間便是有種絕望的感覺。
星空魔族強盛如斯,這還僅僅隻是他們占據的一個大世界魔羅界,而像摩羅界這般大世界,星空魔族足足有九個。
仙界到底要拿什麼來抵擋,才能保存下來?
即便他蘇某人身懷係統,注定是要站在這世界之巔,但短時間之內也是做不到的呀。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即便身懷係統也都得被碾碎。
“如此說來,我煉獄魔宗豈不是一直都處於風口浪尖,隻是自身不知道?”
一想到隨時都有可能被摩羅界乃至於其他大世界的魔王級勢力衝擊。
幽恒就有一種頭皮發麻之感。
同時也無比慶幸,無儘歲月以來也都還相安無事。
“烈山前輩,為何…為何魔神會埋葬於此?”
蘇驚蟄再次下意識的問道。
然而這時烈山卻再次搖頭。
“並非埋葬。
隻是暫時沉睡,或許時機成熟,魔神大人便能夠再度蘇醒歸來。”
說這話時,烈山神色間也有著一抹虔誠與狂熱。
“那魔氣塔之中的這一位魔神大人,跟即將要蘇醒的魔神大人可是同一人?”
蘇驚蟄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對他對仙界的極為重要。
“這倒並不是。
我們所知的魔神大人,的確已經是傳出了某種信息,隻要到達魔將之上的星空魔族,冥冥之中都能夠感應到。
最快或許就在十年之內,最慢也不過百年。
我星空魔族即將迎來最為鼎盛之時。”
當此時,回應蘇驚蟄的卻是幽恒。
烈山也在旁邊點了點頭。
隨即他們又拋開這個問題。
目光繼續向著通往下麵那些層級的入口看去。
“不過這些都隻是我神火家族古老的史料記載。
是與不是,暫時也沒有辦法考證。
所以老夫才想讓蘇小友再次下去看一看。”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人神色的越發的期待起來。
蘇驚蟄知道,到了此刻,他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
“小子儘全力一試。
但能不能成,小子卻也不敢保證。”
說這話時,蘇驚蟄便已經是向著通往負七層的通道而去。
隨即沒有任何猶豫,一步踏出,直接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負七層在那裡已經是有著魔王級的威壓了,沒有想到驚蟄真的能夠一下子進入其中。
世間真的有無懼威壓的體質嗎?”
烈山神色再次凝重了起來。
不過眼底卻是有著一抹奇異的光芒。
在此時他又想到了神火家族另一個史料所記載的傳說。
對此,幽恒卻笑道:“從這小子進入煉獄魔宗以來,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的確能夠稱得上奇跡了。
甚至於有些時候,我都感覺在這等特殊時間,他的到來就是為了拉我煉獄魔宗一把。”
說這話時,幽恒語氣之中帶著一抹慶幸。
火陽卻是撇撇嘴。
“這麼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帶上我。”
此時蘇驚蟄自然是不知三人如何去想。
他已然是到了負七層。
這裡的魔氣依舊是如往常一般濃鬱。
但他並沒有在此處停留。
很快又直接到了負八層。
雖然上一次他就已經是將這裡的魔氣之泉吸收了三分之一進入極樂淨土。
但此番到來,他感覺好像這裡又已經是恢複到了曾經的那般狀態。
這裡的魔氣,似乎能夠自主生成一般。
“來都來了,那倒也不需要客氣。”
自語著,蘇驚蟄也沒猶豫,直接將黑磚給掏了出來。
烏光一閃,又將這裡的魔氣靈泉給收了三分之一。
隻要能夠保持上方那些通道之中的威壓能夠恒定不變即可。
隨即他深吸一口氣。
再度向著通往負九層的那個通道而去。
如往常一樣,負八層通往負九層的通道之中,並沒有任何威壓的存在了。
但他卻走的極慢。
體內的能量湧動了起來。
縱然已經知曉下方的情況是什麼,但他還是不敢怠慢。
無驚亦無險。
蘇驚蟄成功到了負九層。
負九層的中央,依舊是靜靜的躺著了一具石棺。
未觸碰之時,其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氣息升騰。
蘇驚蟄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那一枚赤紅色令牌。
沒有立即催動。
他並不會完全的信任於誰。
隻不過烈山先前的一個說法,他倒是相信,那就是魔氣塔乃是神火家族等魔王級勢力共同打造。
而這令牌上有著他們的先輩留下的氣息,萬一催動之後,這令牌能夠傳達此時他麵前的視線什麼的。
那他蘇某人這一趟就要萬劫不複了。
畢竟魔將九轉的強者,有著什麼樣的手段都不值得奇怪。
蘇驚蟄緩步的向著石棺靠近。
然而像上次一樣,越是靠近,石棺之上卻是逐漸的有著一縷威壓傳來。
想要將他推開一樣。
他頂住這般壓力,剛剛到石棺的三丈之內時。
後者卻又再一次打開了一條縫。
一道宏大而神聖的氣息陡然出現。
蘇驚蟄在這一瞬,感覺自己正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掃描了一下身體。
體內的所有存在,包括係統似乎都無所遁形。
他不由得感覺後背發涼。
“後來者,你又來了。
比上次已經是有了巨大的進步,但依舊不夠!
如今還不是時候,回去吧。”
石棺之中再次有著一道滄桑而威嚴的聲音傳出。
蘇驚蟄心頭卻再度震撼。
而此時他手上的那一道赤紅令牌,卻是自主的散發出了一縷火紅色的光芒。
熾烈而宏大。
在蘇驚蟄驚駭的目光之中,這赤紅光芒之中竟是有著一道虛影走出。
那是一個身著紅袍,唇紅齒白的少年。
他看著這打開一條縫的石棺。
眼中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單膝跪了下來。
……